“我?”虞珂眼睛眯了眯,“我会当场将那传消息的婆子扣住,打残。先撬开她的嘴巴,再点齐人手,拎着她来华家,兴师问罪。”
大姐姐行事,手段果决,只要结果。
但是她小心眼,非得折腾死这自不量力的一家子不可!
露陌对自己主子这有点小黑暗的调皮,习以为常,更多只当她是孩子气的逞口舌之快,忍俊不禁,再问:“那要是换成三姑娘呢?”
虞珂撇嘴:“她啊……她压根想不了那么多,当场就被人直接骗走了。”
想了想,又道:“但半路上应该差不多就能反应过来。”
“届时,估计直接在马车上将那婆子掀翻,再怒发冲冠打上门去,闹到邻里皆知。”
“华家下不来台,她自己也收不住场。”
“可无论怎样,结果是殊途同归——”
“咱们和华家这场亲戚,今夜就做到头了。”
马车上,主仆俩不见丝毫紧迫感的谈笑风生,华府之内,那屋子里的气氛则是紧迫又安静。
华鹤庭果真说话算话,没有再动。
虞琢不理他,他便干脆闭目养神。
横竖只要他和虞琢孤男寡女,关在同一个屋子里一整夜,即使什么也不发生,虞琢也只有嫁给他一条路可走。
结果都一样,他没必要用强,彻底坏了两家交情和他在虞琢心里的印象。
毕竟——
他千方百计娶虞琢,只是为了结亲,并且得到未来岳家扶持,而不是为了结仇。
虞琢靠着门板,站立许久。
手心里的冷汗渐渐干透。
就在华鹤庭以为他们会相安无事这样熬过一夜时,少女突然声音很轻的开口。
她问:“华表哥,你知道苏文清吗?”
华鹤庭眼皮轻颤。
随后,缓慢睁眼。
他眼底带出几分审视,投向虞琢。
又蹙眉,神情分外不解。
苏文清对他这表妹而言,应该是等同于噩梦和污点一样的存在。
以虞琢这样软弱顺从的性子,应该避之不及。
他都刻意回避不提,她自己反而突然提起这个人?
什么意思?
虞琢暗暗提了口气,迎上华鹤庭目光,不闪不避。
依旧是一副无害的面孔和柔顺的语气,她再问:“你应该听说过他,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虞璎杀了苏文清,这事不仅闹上了公堂,还闹进了宫里,尽人皆知。
华鹤庭不解其意。
虞琢面容恬静,她说:“其实,是我杀了他。”
她的语气依旧温温柔柔,不带任何气势。
但就是她顶着这样一张温良面孔,用至平静语气说出来的这句话,才最具冲击力。
华鹤庭瞳孔剧烈一缩,下意识屏住呼吸。
虞琢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华鹤庭目光追随她动作游走。
那手指细长白皙,指尖秀气透粉,十分漂亮。
华鹤庭有一瞬失神,心跳本能跟着加快几分。
虞琢指了指自己鬓边发簪,指尖又点向自己细弱雪白脖颈的咽喉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用我的发簪,趁其不备,刺在这个位置。”
华鹤庭倒抽一口凉气,前一刻才起的旖旎心思,顷刻消散无踪。
他蹭的站起。
动作太急太剧烈,带得身后凳子翻倒。
“你……”他目光惊疑不定,一瞬不定盯视虞琢。
虞琢道:“他把我逼急了,我力气很大,只一下,他就气绝倒下了”
“阿璎只是为了护我名声,替我背锅顶的罪。”
“表哥你若一意孤行,非要与我结亲……”
“你说得对,我嫁谁不是嫁?”
“我不会寻短见,但是……”
她目光依旧温温柔柔,不带任何攻击力,却直勾勾盯着华鹤庭因紧张吞咽而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一字一句询问:“你真的敢与我同床共枕,宿在一处吗?”
华鹤庭:……
? ?一更。
? 阿琢:嘿,结婚吗?谋杀亲夫那种?
? 华家表哥:啊啊啊……小白兔吃人啦!!!
? 性格决定行事风格,人也都是要有弱点和缺点的,不能都是一个脸谱的女强人,所以不要嫌弃我们阿琢,她已经在自己固有的性格和能力范围内进步很大了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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