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刚到苗疆,人生地不熟,偶然间在山林里结识了外出的蒙烈。
那时的蒙烈还不是红花寨的寨主,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看着气质淳朴、天真无邪。
可谁也没料到,他那副朴实的外表下,竟藏着那般险恶的用心。
他先是凭着精湛的演技,一口一个“前辈”地喊着,慢慢取得了师徒六人的信任。
又以“红花寨有稀有药材,风景秀丽”为由,邀请他们去做客,将他们哄骗到了寨子里。
那时的他们,哪知道这座看着热闹的寨子,竟是吃人的魔窟?
在寨民们的热情招待下,他们开开心心地住了下来,每天跟着蒙烈看药材、逛山林,丝毫没察觉危险。
可谁知,数日后的一个清晨,叶婉玉再睁开眼时,师父和四位师兄都不见了踪影,而她自己,则被铁链锁在了柴房里,成了蒙烈的阶下囚。
后来她才从看守的寨民口中得知,师父和师兄们,都成了寨后罂粟花田的“花肥”。
原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被哄骗进寨的人,那片罂粟花田之所以开得那般艳丽、那般旺盛,就是因为红花寨一直在用人尸当肥料。
无数外乡人被蒙烈的花言巧语骗进来后,年轻女子会被种下青丝蛊,给寨子里的男人当妻子、当奴仆。
男人则会被直接杀死,埋进花田里,滋养那些罂粟花。
这座寨子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来的。
再后来,叶婉玉也被种下了青丝蛊,蒙烈还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像行尸走肉一般,成了他的妻子,甚至还生下了蒙拓这个象征着罪孽的孩子。
这三十多年来,她看着无数人被哄骗进寨、被残忍杀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连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听完叶婉玉的讲述,阿青气得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咬牙道:“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他们这些畜生,根本不配活着!”
叶婉玉抹了把眼泪,又接着说:“不仅如此,他们还利用那些罂粟花,炼制出一种叫‘芙蓉膏’的东西,卖给外面的商人。
他们对外说这是滋补品,能强身健体,可实际上,这是会致使人成瘾的毒品!
一旦沾染上这芙蓉膏,就会对它产生极强的依赖,隔一段时间不服用,就会浑身难受,像万蚁噬身一般痛苦,只能花重金再去买——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把家产耗光,把身体拖垮,最后像烂泥一样死去。
这芙蓉膏初食时看不出危害,可久而久之,会让人精神萎靡、身体衰败,比直接杀人还狠!”
在叶婉玉的讲述中,元照三人才彻底摸清了红花寨背后藏着的、无穷无尽的罪孽——不仅害人性命,还要毁人意志,赚这种丧尽天良的钱。
元照沉默片刻,忽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黑衫人,追问:“这么说,今日白天我们在寨门口看到的那些黑衫人,就是来这里采购芙蓉膏的商人?”
叶婉玉点点头,语气肯定:“不错。红花寨有好几个固定的合作伙伴,他们每年都会来几次,把芙蓉膏运出去,”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元照好奇地追问。
叶婉玉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番,才缓缓道:“本来和红花寨合作的商人都是各自为政的,互相之间还会抢生意,关系并不好。
可大概七八年前,他们突然之间就抱作一团,成了一个整体,做事也变得格外有规矩,就像是……被什么人统一管起来了一样。”
因为她中了青丝蛊,行动完全受蒙烈操控,蒙烈觉得她翻不出什么花样,平日里谈论这些事时也不怎么避讳她,她这才偷偷记下了这些细节。
元照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本以为红花寨只是个孤立的恶寨,没想到背后还牵扯着其他势力。
如果那些商人真的被统合了,那一个小小的红花寨,恐怕满足不了他们的交易需求。
沉思片刻后,元照看向叶婉玉,又问:“这附近除了红花寨,还有别的苗寨吗?”
叶婉玉点头:“有。像红花寨这样的寨子,附近大大小小总共有十几个。”
“那他们平日里的关系如何?有没有互相争斗、抢地盘的事?”元照又追问道,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叶婉玉想了想,才回答:“以前关系很不好,经常因为抢山林、抢药材的事打架,每年都要闹出几条人命。
可最近这几年,我却很少从蒙烈嘴里听到红花寨和其他寨子冲突的事,他偶尔提起其他寨子,语气也比以前客气得多。”
因为她被禁足在寨子里,不能外出,所以对其他寨子的具体情况并不十分了解。
元照低头思索了片刻,眼神渐渐明亮起来,缓缓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附近的这些寨子,恐怕都已经联合起来了,而且都种上了能制作芙蓉膏的罂粟花——只有这样,才能供应得起那些商人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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