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沉声问道。
第二章 山中少女
"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风迅速转身，看到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衫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眼睛大而明亮，像是盛满了山间的清泉。她赤着脚，右手提着一个编得精巧的竹篮，里面装着些草药和野果。
阿风松开剑柄，拱手行礼："在下阿风，听闻景山奇异，特来一探究竟。姑娘又是何人？"
少女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我叫灵月，就住在这山脚下。"她向前走了几步，好奇地打量着阿风和他的马，"你是第一个见到文鱼不试图捕捉的旅人。"
阿风笑了笑："万物有灵，何必强求？"
灵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得好。"她走到溪边蹲下，将手伸入水中。那些文鱼立刻聚集过来，轻轻触碰她的指尖，仿佛在问候老朋友。
"你经常来这里？"阿风问道。
"嗯，"灵月点头，"我从小就在景山长大，这些文鱼就像我的朋友一样。"她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对景山了解多少？"
阿风如实相告："只听说山中有奇珍异宝，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山顶洞穴里的怪物。"
灵月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那不是传说，是真的。"她压低声音，"每年都有不信邪的人上山寻宝，大部分都没能回来。少数回来的，也都..."她打了个寒战，"疯了。"
阿风皱眉："你亲眼见过那怪物？"
灵月摇头："没有，但我见过它留下的痕迹。"她指向溪水上游，"沿着雎水往上走，有一处瀑布。瀑布后面的岩壁上，有巨大的爪痕，连石头都被抓裂了。"
阿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壁上确实有一道银线般的瀑布垂挂。"我想去看看。"他说。
灵月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疯了吗？那里很危险！"
"我这人向来好奇心重，"阿风笑道，"况且，我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灵月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她叹了口气："如果你执意要去，至少让我带路。我知道一条相对安全的小路。"
阿风本想拒绝，但看到少女坚定的眼神，只好点头同意："那就麻烦姑娘了。"
灵月露出笑容，那笑容如同山间绽放的野花，纯净而明媚。"等我一下，"她说，"我得先把这些草药送回家。"她指了指竹篮，"我奶奶病了，需要这些药。"
"我陪你一起去吧，"阿风提议，"正好让我的马也休息一下。"
灵月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阿风牵起风影，跟着少女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径下山。穿过一片密林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村庄，约莫二十来户人家，房屋都是用山上的木材和石头搭建的，朴实而坚固。
"那就是我家。"灵月指向村边一座带小院的木屋。院子里种着各种药草，一个白发老妇人正坐在门廊下的摇椅上晒太阳。
"奶奶！"灵月快步跑过去，"我回来了，还带了客人。"
老妇人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饱经沧桑却依然清明的眼睛。她打量着阿风，微微点头："年轻人，从哪里来？"
阿风上前行礼："晚辈阿风，从青林镇来。"
"青林镇..."老妇人喃喃道，"三十年前，也有个从青林镇来的年轻人，说要上山寻宝。"
阿风心头一震："他...回来了吗？"
老妇人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没有。那是我儿子，灵月的父亲。"
灵月低下头，轻声道："奶奶，别说了..."
老妇人拍拍孙女的手："去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路。"她看向阿风，"如果你执意要上山，至少带上这个。"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山里的东西，有时候不全是你能用剑对付的。"
阿风恭敬地接过布袋，感觉里面装着一些干燥的植物。"多谢前辈。"
灵月很快准备好了药，又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走吧，"她对阿风说，"趁天还亮着，我们去看瀑布。"
第三章 神秘洞穴
离开村子后，灵月带着阿风沿着一条猎人小径重新上山。这条路比阿风之前走的要隐蔽得多，有些地方几乎被茂密的灌木完全掩盖。
"这条路很少有人知道，"灵月边走边解释，"是我小时候发现的。沿着它走可以避开山上最危险的几个区域。"
阿风注意到少女对山中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她会避开某些看似无害的植物，绕开一些看似平整的地面，甚至能预知哪里有蛇或毒虫。
"你在这山里生活多久了？"阿风问道。
"从出生起，"灵月回答，"除了偶尔去青林镇换些必需品，我几乎没离开过景山。"她顿了顿，"奶奶说，我们家族世代守护这座山，虽然..."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现在已经没几个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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