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清军在陈天佑的指挥下,逐渐突破了土匪的防线,双方短兵相接,厮杀声震耳欲聋。陈天佑骑着赤霞追风马,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土匪纷纷倒下。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邪恶全部斩尽。
“陈天佑,你休要张狂!” 一声怒吼从土匪阵营中传来。只见刘腊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那马名为“踏雪乌骓”,是他从关外强夺而来的宝马,四蹄踏雪不沾泥,速度丝毫不逊于赤霞追风马,此刻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出来。他头戴一顶黑色的铁盔,盔上的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缨穗间还缠着几缕干枯的发丝,那是过往败者的遗物。身上穿着一件玄铁打造的黑色铠甲,甲叶间镶嵌着尖锐的倒刺,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锃亮,倒映出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散发着冰冷的寒光。手中握着那柄龙雀大环刀,刀身宽大厚重,刀背上镶嵌着七枚玄铁圆环,挥动时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神之刃。
刘腊的面容冷峻而狰狞,左脸颊上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刀疤格外醒目,那是十年前与另一伙土匪火并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在战场的光影下更显可怖。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露出无尽的凶狠与残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左手猛地拍了拍马鞍旁悬挂的人头骷髅,那是上个月抵抗他的山寨寨主头颅,“陈天佑,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闯我黑风岭?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
“刘腊,你屠戮百姓、焚烧村寨,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陈天佑看到刘腊亲自出马,胸中怒火更盛,腰间悬挂的虎头令牌微微颤动,那是朝廷赐予他的“镇国令牌”,专为铲除匪患而设。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赤霞追风马通灵,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嘶鸣一声,鬃毛倒竖,四蹄翻飞,如离弦之箭般向刘腊冲去。途经之处,两名试图阻拦的土匪被马速带起的劲风掀翻在地,口吐鲜血。陈天佑手中的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刀身上沾染的血渍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红光,随即又被他内力催动,泛起耀眼的金光,仿佛一轮金色的太阳,照亮了整个战场。
两匹宝马瞬间对冲至十步之内,踏雪乌骓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带着凌厉的劲风向赤霞追风马的头颅踏去,这是刘腊训练多年的战术,常能出其不意。陈天佑早有防备,左手猛地抽出腰间的流星锤,手腕一抖,铁链带着锤头如毒蛇出洞,精准砸在踏雪乌骓的前蹄上。“砰”的一声闷响,踏雪乌骓吃痛,落地时身形微微一滞。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刘腊已抓住破绽,大喝一声,手中龙雀大环刀带着“哗啦啦”的环响,刀身化作一道黑影,直劈陈天佑的头顶,刀风凌厉,竟将陈天佑额前的发丝都吹得倒竖起来。
陈天佑面色凝重,他能清晰感受到刀身上传来的阴寒之气,那是刘腊常年用活人鲜血淬炼刀具所凝聚的戾气。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手腕翻转,青龙偃月刀顺势下沉,刀背精准架住龙雀大环刀的刀刃。“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竟在空中连成一道弧线。巨大的冲击力让陈天佑的手臂微微发麻,虎口隐隐作痛,赤霞追风马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三步,马蹄在地上踏出三个深深的蹄印。
“好强的力量!” 陈天佑心中暗自惊叹,目光扫过刘腊的手臂,只见他玄铁铠甲下的肌肉虬结,显然是常年锤炼的横练功夫。此时战场两侧的士兵都已停下厮杀,清军这边有人高声呐喊:“陈将军加油!斩了这恶匪!” 土匪阵营则是一片怒骂,几名头目挥舞着兵器想要上前助战,却被刘腊怒喝制止:“都给我滚开!本寨主亲手宰了他!”
刘腊见一击未中,手腕猛地转动,龙雀大环刀顺势下沉,刀背的圆环突然弹出三枚毒针,直取陈天佑的面门。这毒针是他秘制的“腐骨针”,沾之即烂,端的是阴毒无比。陈天佑早听闻刘腊惯用阴招,侧身躲避的同时,青龙偃月刀横向一扫,刀风将毒针尽数打落。不等刘腊收招,陈天佑已借力翻身,双腿在马背上一点,身形如雄鹰扑兔般跃起,青龙偃月刀带着金光劈向刘腊的左肩。
“来得好!” 刘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左臂铠甲突然弹出一块护心镜,同时龙雀大环刀反手格挡。“铛铛”两声脆响,陈天佑的刀先是劈在护心镜上,激起一片火花,随即被龙雀大环刀架住。两人在空中僵持片刻,各自借力后跃,落回马背上,坐骑都因惯性向后退了数步。此时陈天佑才发现,刘腊的护心镜上刻着诡异的符文,竟是用活人胸骨熔铸而成,难怪如此坚固。
“刘腊,你为了兵器铠甲,竟残害如此多百姓,简直猪狗不如!” 陈天佑怒不可遏,再次催动内力,青龙偃月刀上的金光更盛,隐隐有龙鸣之声传出。这是他家族秘传的“青龙刀法”第九式,名为“龙啸九天”,威力比之前更胜三倍。他双腿夹马,赤霞追风马再次冲锋,刀光如金色瀑布般向刘腊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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