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又添一句:“统一大业,将终。非因敌灭,而因众归。”
李欣烨没再说话,只将监察组的最新名单递给他。黄文杰接过,快速扫过,忽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王沐阳问。
“赵岩报了劝降队,但……他把黑水坳划进了赤脊岭的责任区。”黄文杰声音低了几分,“那里,是当初绑我的人最后消失的地方。”
王沐阳眼神微动,没说话。
李欣烨立刻调出区域划分图。果然,赵岩提交的路线中,黑水坳被标注为“优先劝降区”,并注明“由赤脊岭主导”。
“他没越界。”李欣烨道,“程序合规。”
“但他知道那里和我有关。”黄文杰握紧拳头,“他想抢在我前面动手。”
王沐阳沉默片刻,将玉简放下:“让他去。”
“你不怕他乱来?”李欣烨问。
“他要真敢在劝降令下发后动手,就不是赵岩了。”王沐阳看着殿外,“规则立了,就得有人守。若连他都守不住,这旗,也不用立了。”
黄文杰还想说什么,却被王沐阳抬手止住。
“你去盯住断龙谷。”王沐阳道,“别让人钻空子。李欣烨,把归附令刻成玉符,三处据点各送一份,由中立者带去。”
“若他们撕了呢?”李欣烨问。
“撕了,说明他们还想当敌人。”王沐阳站起身,“那我们就按敌人对待。”
三人各自领命,正要离开,一名传令弟子匆匆跑来。
“王少族长,断龙谷方向……有人出来了。”
王沐阳脚步一顿。
“几个?”他问。
“七个,带伤,举着白布。说……想登记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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