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晴是万尊一脉的第四个六阶，也是自万尊以后，第二个通过特殊路径晋升的六阶。
万尊一脉在恒序的地位，也将因此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再配合这一次圆满解决“东京都危机”、以及成功诛杀至高，这个恒序曾经的“尊”级叛徒。
万尊一脉，此行回去后，影响力必将大大提升。
林寒听完那弟子的解释，笑着说道：“那就麻烦你，到时候替我恭喜一下‘小万尊’……”
后者拱手行礼道：“一定！”
对于林寒这个在此次事件中居功至伟的年轻人，这点小忙他是非常乐意帮的。
‘况且……’
那人偷偷看了一眼万尊，在心中小声嘀咕道：
‘以我对师尊的了解，他老人家说不定会想拉拢此人进恒序，从而更进一步提升……
咳咳……总而言之，这人很可能未来也会是一位“尊”，先打好关系肯定不是坏事。’
………………
万尊此时也检查完了至高的尸体。
确认是至高本人无误后，他点了点头，让身后的弟子把尸体包裹好，带回山门复命。
随后万尊便对着林寒说道：
“虽然早就听过万晴还有季周对你的评价，但是你的实力和心性，还是超乎了我的预料。”
季周便是当初“魔都事件”里，负责带队的审判小队一号。
他当时给林寒的评价便是：天赋和实力惊人，并且有着他们万尊一脉，所欣赏的“良善”心性。
如果能够拉拢进恒序，必定是他们万尊一脉的一大助力。
也正是因为他们两人的保举，万尊才会在恒序内部，顶着压力保下林寒。
这就是这么久以来，恒序都对没有对林寒做出“通缉”甚至“追杀”命令的原因。
昨晚战斗的时候，万尊跟林寒根本没工夫闲聊，现在，他也是时候认识一下这位年轻人了。
林寒同样观察着万尊。
对方的外表年龄只是中年，身材算不上高大，也没有世外高人那般飘然出尘的气度。
只是一脸“万事皆与我无关”的淡漠。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怎么教出万晴那一批“理想主义者”的。
林寒：“恒序对我的冷处理，应该是有您帮助吧，有劳费心了。”
万尊摆了摆手：“协助我们化解了这次东京都危机，并且杀死了企图潜逃的至高，这个恒序叛徒。
你所做的这些事，足以洗清过往一切。”
言外之意，对于林寒此次来东京都的最初目标，恒序令，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但是万尊的意思，显然不至于此。
他给周围的弟子投去一个眼神，这些人会意，立刻退出了休息室，给两人留下了一个独立交谈的空间。
万尊走到窗边，盯着窗外的东京都城市轮廓，开口道：“在你看来，恒序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说真话还是假话？”林寒半开玩笑道。
“真话。”
林寒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秩序的基石，但也是枷锁的铸造者。”
这是林寒从穿越至今，通过亲身经历与多方观察得出的结论。
它维持秩序，也固化压迫；它镇压邪恶，却同样压制变革。
所以林寒对恒序的看法是很复杂的。
恒序是有很多弊端，但是窗外的世界之所以能如此繁荣，也确实离不开它的存在。
这一点，越是站的高，看得越清楚。
万尊听得微微颔首，目光仍停留在远处天际线上：
“恒序的存在，远比一般人想象的重要。
异能给人带的，除了强大的实力，还有各式各样的野心和欲望。
如果没有恒序遏制，类似昨晚那样的危机，又或者至高那样的野心家，将层出不穷。
而且……”
说到这里，万尊停顿了一下：“除了这些人之，我们面对的，还有绝大多数异能者压根都不知道的隐密势力。
他们如果掀起动乱，所造成的危机，将比至高造成的破坏，还要大上百倍、千倍不止。
甚至极有可能颠覆整个世界……”
听到这里，林寒想到了掀起苏家动乱背后的那个组织。
似乎……是叫「归乡」来着。
那些可都是意识彻底被异能操控的“失控者”，人数虽然不多，但实力却不是一般的强。
比如他们想要招揽的“剑仙”，又或者林寒都杀不死的那个“影子”。
一旦秩序被他们取代，天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忆到这里，林寒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当初第一次见到万晴、也是初次接触恒序的时候。
万晴执行的，可是“预言家”的任务，也就是追捕即将失控的“影子”。
现在想想，预言家发布的其他任务都是什么样子？
不是魔都那次，有六阶失控者出世；就是这次的东京都危机，事关数千万人生死的大事。
而那次的任务，不过是诛杀一个四阶失控者。
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或许……恒序的主要注意力，其实根本就不在一般的异能者冲突上。
而是像“影子”那种，试图颠覆整个世界的势力！
林寒试探着问道：“例如「归乡」？”
万尊转身的动作为之一顿，随即释然道：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比我预想的还多。也是，毕竟你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
那你就该清楚，什么样的对手，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有关他们的事，在你加入恒序之前，我不能全都告诉你。
但是我可以跟你说的是，他们想要的，不只是权力、地位甚至主宰地下世界，而是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这一点很好猜测。
「归乡」的那些人，可都是失控者，如果他们成为了恒序那样的统治势力，只怕地下世界的共识都将改写。
比如，将“失控”，正名成提升实力的正途，将意识被取代，解释成实力的“升华”。
那种情况下，地下世界将变成什么样子？
而受此波及的凡俗世界，又将混乱到什么地步？
每天城市里都有人失控暴走，造成大规模伤亡。
这样的城市还有人敢待吗？只怕整个世界都会崩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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