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和圣臣说上一句话。
姐姐回来是因为要去古森家团聚，去年是在佐久早家，今年该去古森家了。
柚凛和姐姐一起去古森家的途中有问她和圣臣说了什么。
姐姐面色严肃，语气平淡：“只是些小事。虽然都二十多了，但在姐姐心里，你们还是小孩子。”
“嗯……”柚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地听着。
两人聊着天就到了古森家的住宅。
还没进门就能听到里面热闹的笑声，食物的香气也扑鼻而来。
四目相交。
就像是两人都在对方身上装了定位，也像是两人与生俱来的默契，即使在人群中，他们也能一眼找到对方。
圣臣独自坐在最角落的单人沙发里，没和其他人说话，眼神沉闷。在他的周围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阻力，阻止任何人靠近。
柚凛止住想要去和他打招呼的脚步。清透的声音从侧边传来，瞬间穿透了所有隔膜。
“柚凛~”古森元也从被围着的人群里站出来，快步来到柚凛面前，自然引着她去与人打招呼。
“外面天气不是很好哦，还好没下雨啦。”
“还好，只是觉得有些闷。”柚凛余光瞟了眼似乎还在看她的圣臣，转身背过他。
在古森的陪同下，柚凛与在古森家的亲戚一一打招呼。
回答完他们的关心，柚凛和古森紧挨着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古森表妹也很热情地趴在柚凛身边，她小声地问：“柚凛表姐和之前那个男生……”
柚凛看了眼古森微微暗下的目光，以为他在难过，尽量用冷淡的语气回答。
“没什么事，是高中认识的朋友。见了面很开心。”
“哦……”古森表妹明显不相信。
“今天晚上不能出去玩哦。”古森突然严厉起来。
古森表妹一听哥哥说这话，眉头皱起，冷哼一声就离开客厅往楼上卧室跑。
“诶？你说她干嘛？”柚凛略埋怨地看着他。
古森嘴角下撇，眼里虽还盛着欢喜，但仔细看，里面还混杂着懊悔、烦躁等情绪。
她们刚刚说的那个男的，肯定是星海光来！而星海光来能和柚凛在一起……全是他的错！ ！ ！
他叹了口气，语气落寞：“上了国中后，越来越叛逆了。”
“唔……是这样，毕竟想法都会变嘛。”柚凛对小表妹的变化表示理解。
柚凛和古森的一举一动，都被背后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死死盯着。
柚凛强迫自己忽视，尽力回应古森的欢喜。
圣臣知不知道元也和自己的事？她总觉得圣臣对元也有敌意。那种敌意不像是**更亲近其他**的敌意，更像是对情敌的监督。
“柚凛~要吃水果吗？”古森热情地拿着橘子。
柚凛点头，准备伸手去接时，古森却笑着递到她嘴边。
喂她？柚凛惊讶地看着他，周围可都坐着长辈诶！
古森不为所动，像是没看懂柚凛的暗示，维持着举着的动作。
柚凛只好张嘴咬下，他的手指轻微擦过她的嘴唇，柚凛浑身一僵，舌尖下意识地舔过。
“这一瓣是不是很清甜？”古森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也没感觉到，又开始给她递来青提。
“……”柚凛眼神怪异，“元也……你怎么怪怪的？”
“诶？有吗？”古森脸上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只是想和柚凛聊聊天啦。”语气里还有丝丝委屈。
“啊……好吧。”柚凛坐直身子，摆摆手，“我现在还不想吃，等晚饭之后吧。”
身后那目光感觉要杀人了。柚凛不禁打了个寒颤，同时也为古森着急。
圣臣和元也不能因为她……关系变淡。
趁着长辈们都在准备晚饭的间隙，古森瞧出柚凛有些累，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凑到她耳边，温热气息洒在耳边酥酥麻麻。
“是不是觉得很闷？要不要出去透气？小公园的秋千那没人。”古森的手指勾了勾她的手心，“我们……一起。”
柚凛怕痒，往后缩了缩：“现在就走？”
她其实不是觉得累，是被圣臣的低气压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该怎么处理和圣臣的关系，这是从在国外时就一直思考的问题。回国后，虽然两人坦诚了，但这种介于黑暗与白日之间的界限，始终让柚凛感到犹豫。
为什么要再多一个圣臣。
明明已经有那么多人了。
冬季的风带着凉意，小公园里确如古森所说没有人。
古森紧紧牵着柚凛的手，掌心热乎乎，像暖贴。两人走到有些陈旧的秋千架旁，周围种植的花和叫不上名来的树都呈现枯败的迹象。
柚凛靠着秋千架的栏杆站立，古森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声音细碎又带着点郁闷，说不上来的委屈：“柚凛……好想你，你好久都没看我了……”
“什么话呀。”柚凛捧着他的脸，“我一直在看着你呢，我也是想元也的。”
她踮起脚尖，望了望四周，用一个轻柔又安抚意味的吻堵住了他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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