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内，代号“灵狐”的年轻飞行员，是龙国空军新一代飞行员中的翘楚。
他的心理素质极佳，即便单机深入敌境，呼吸依旧平稳有力。
“总部，‘灵狐’已抵达预定空域。”
“收到。‘灵狐’，授权你开启‘幻影回声’。祝你好运。”
“明白。”
“灵狐”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在仪表盘上，扳下了一个被红色保护盖罩住的开关。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飞机像是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磁铁，整个空域的电磁信号，
都仿佛被它吸引、扭曲、然后以一种疯狂的方式，重新释放出去。
与此同时，越南，河内防空指挥中心。
刚刚因为前线T-72坦克团失联而陷入死寂的指挥大厅，突然被雷达操作员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
“敌袭！大规模敌机入侵！”
所有人都猛地冲到了雷达屏幕前。
只见屏幕上，刚才还干干净净的北部空域，突然之间，密密麻麻地冒出了至少三十个清晰无比的雷达回波信号！
这三十多个光点，组成了一个疏密有致的庞大攻击机群，正以无可阻挡的气势，直扑河内而来。
“我的天！他们疯了吗？！”一名越军高级将领脸色煞白，“他们想干什么？轰炸河内吗？”
“立刻上报！命令所有地对空导弹阵地，紧急开机，自由开火！把所有的萨姆-2、萨姆-3都给我打出去！”
“命令空军！所有还能飞的米格-21，米格-23，全部紧急升空！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拦住他们！”
在极度的恐慌之下，越军的整个防空体系，如同被捅了一棍子的马蜂窝，瞬间被激活了。
越南北部，一座座隐藏在山谷和丛林中的地对空导弹阵地，迅速掀开伪装网，
巨大的雷达天线开始疯狂转动，锁定了天空中那些清晰的“目标”。
“目标锁定！”
“发射！”
“嗖！嗖！嗖！”
一枚枚笨重的萨姆-2防空导弹，拖着长长的火舌，从发射架上腾空而起，怒吼着射向高空。
一时间，数十道白色的尾迹，在天空中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
而在龙国总指挥部，林楚生看着电子沙盘上，那些因为开机而瞬间暴露位置的、
一个个闪烁的红色三角形（代表导弹阵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鱼儿上钩了。”他拿起通往炮兵指挥中心的红色电话，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安排一顿晚餐。
“告诉火箭炮部队的同志们，菜已经上齐了，开席吧。”
命令下达的瞬间，龙国边境线后方，数十个早已进入待命状态的远程火箭炮阵地，同时发出了怒吼。
大地在颤抖，天空被映成了橘红色。
数以千计的300毫米口径火箭弹，如同被惹怒的蜂群，拖着毁灭的尾焰，
撕裂长空，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那些刚刚暴露了自己位置的越南防空阵地。
这是一场事先张扬的谋杀。
越猴，某萨姆-2导弹阵地。
阵地指挥官，一位参加过抗美战争的老上校，正举着望远镜，得意地看着自己发射的导弹飞向天际。
在他的想象中，那些不可一世的龙国飞机，很快就会像被苍蝇拍打中的苍蝇一样，一架架地掉下来。
“再装填！快！把所有的弹药都给我打光！让他们知道我们‘龙之牙’的厉害！”他兴奋地吼道。
然而，他没有等来敌机被击落的火光，却听到了一阵让他头皮发麻的、由远及近的尖啸声。
那声音，像是死神在天空中拉动一把生锈的锯子，越来越响，越来越密。
他猛地抬起头，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看到，北方的天空，被无数个小小的火点覆盖了。
那些火点，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大、变亮，组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钢铁弹雨之网，当头罩下。
“那……那是什么？”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整个阵地被从天而降的弹雨所吞噬。
巨大的火球一个接一个地腾起，剧烈的爆炸将雷达、发射架、导弹和人员，连同他们最后的骄傲，一同撕成了碎片。
同样的场景，在越南北部的十几个防空阵地上同时上演。
在“信火一体”这台冷酷高效的战争机器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龙之牙”，
脆弱得如同沙滩上用沙子堆砌的城堡，一个浪头就被拍得无影无踪。
明昆指挥中心，电子沙盘上，那些闪烁的红色三角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片成片地黯淡、熄灭。
“第一阶段目标清除完毕。敌北方防空网，已瘫痪百分之九十。”
李卫东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
这场战争，每一分钟都在刷新他对战争的认知。
林楚生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空中。
“那些飞出去的米格机呢？”
“报告！敌机约三十六架，已飞抵‘灵狐’所在空域。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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