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皇上,您自小在东宫接受正统教导,心怀天下,本就是最合适的君主。”
皇帝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我这个皇帝,做得还不算太失败,竟得到你们这般信任和评价。”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你们先回去吧,这事我得好好想想。放心,我不会为难六子。”
……
几日后,朝廷下发了两道旨意:一是为八贤王平反,声明秀珠之死是因其为旧主李太妃报恩、自愿赴死,与八贤王无关;
二是恢复李太妃的名分,搬出冷宫。
而关于“狸猫换太子”的流言在民间流传开来,很多人只当一个故事,皇上并没受到任何影响。
太后以身体抱恙为由,从此静心礼佛,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庞太师虽想处理了六子以防后患,但也不知皇上与他说了什么,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至于六子,皇帝没有将他接入宫中——他知道六子习惯了民间的自在日子,不愿被困在皇宫的规矩里。
最后还是八贤王主动开口,将六子收为养子,接入八王府中。
自此,这场牵扯了二十余年的宫廷秘辛,终于尘埃落定。
……
八贤王希望包拯这股清流入朝为官,包拯却婉言推辞,只说想归乡教书,过几日清净日子,末了还半开玩笑:“指不定哪天就有人来行刺——谁让我知晓的秘密太多呢。”
八贤王闻言莞尔,并未强留。
他懂包拯,定是此前的事压得他心头沉重,想暂避放松罢了;而这般通透刚直的人,也不会甘心久居平淡,或许一年,或许两三年,终将再入仕途。
月瑶等人离京那日,六子赶来送行。
他望着几人,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你们,把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这段日子,我走过了人一辈子最复杂、最艰难的抉择。一切来得太急,短短数日里想的事,比一辈子、不,比好几世加起来还要多。”六子轻声叹道。
“这大抵就是你的命数。”包拯接话。
六子却笑了笑:“要说命数,待我倒不算薄——让我无拘无束、轻轻松松活了这么多年。只是刚知道身世那阵是真的慌了神,脑子里一团乱,只想逃得远远的。
可真见了皇上反倒不怕了,脑子也忽然清明,先前拧着的结竟全解开了。”
“那你想通了什么?”包拯追问。
“想通了我该做的事。其一为天下,我不能让江山因我乱起来;
其二为形势,我虽曾是先帝太子,可谁会服我?一个煮面的‘粗人’,就算披上龙袍,文武百官怎会听我号令?这龙椅,我坐不稳;
其三是自知,论当君主,我远不如当今圣上——帝王本就该从小教养,哪能凭空拉个人就担起这担子?”
月瑶与李莲花悄悄对视一眼,眼底皆是赞叹——六子这般通透洒脱,能把形势看得如此分明,实在难得;只可惜自小长在民间,终究是耽搁了这份难得的天赋。
“还有第四?”包拯又问。
六子眉眼一松,语气里多了几分自在:“第四,我本就不想当什么皇帝。人贵有自知之明,安守自己的本分就好。”
“既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包拯拱手。
月瑶、李莲花、公孙策、楚楚与展昭亦随之拱手:“告辞。”
转身前,包拯凑近六子,声音压得极轻:“你得好好活着,长长久久地活。只要你在,那深宫才算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六子却笑着摇头,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你啊,这会儿定是意兴阑珊,才说这些丧气话。
你未必能比我活得长久——我总担心,你迟早还要背起那忧国忧民的担子,到时候,哪能有我这般自在长寿?”
“包大哥,快走了!”不远处,展昭的声音传来,几人的身影渐渐隐入了离京的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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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是真心喜欢眼下这方世界的。先前在莲花楼世界时,他便过惯了晨起煮茶、暮时看云,日子过得随性自在,而这些与此时的日子大差不差。
想守着一方小院莳花弄草便守着,若兴起了,还能跟着包拯、公孙策查查案子。
月瑶瞧着他眼底的笑意,自然也乐得留下,两人便这般携手,又在江湖与城镇间慢悠悠游历了两载。
暮春的扬州西湖畔,暖风裹着柳丝与荷香,轻轻拂过青石板路。
李莲花牵着月瑶的手缓步而行,手指时不时轻轻摩挲两下,惹得月瑶手心微痒,忍不住侧头看他。
他今日穿了件淡青色的长衫,领口与袖口绣着精致的图案,倒衬得他身姿愈发清俊。发间未束高冠,只松松挽了个髻,用根木簪固定。
他笑着将月瑶的手往自己身侧带了带,避开路过的卖花郎。
“小心些!”他声音温柔,目光落在月瑶身上时,眼底盛着细碎的爱意。
月瑶今日穿的是件水绿色的长裙,裙摆绣着圈浅紫色的萝兰,走动时裙摆轻扬,像极了湖面漾开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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