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跟老祖宗的法子对上了!我翻《墨子》时见‘飞鸢’篇说,飞鸢骨节得有共鸣才飞得远,特意让赵师傅把骨架纹凿成这样——您听!这声多清越,跟钟似的,肯定飞得远。”
说着,她伸手推了推机翼,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骨架发出共鸣。
锦钢骨架立刻发出清越的嗡鸣,像远处海面上的船钟在荡。
在工坊里飘了好一会儿才散,连外面的鸽子都抬起头叫了两声,像是在应和这声音。
“陛下!快来瞧这锦线操控器!”
鲁直从隔壁飞控坊探个脑袋进来,手里举着个缠着彩线的木盒。
彩线是秀儿帮他缠的,怕磨手,颜色还挺艳,红的绿的缠在一起,看着热闹。
“阿风刚试了,灵得很,比老风筝线强十倍,再也不用怕线打结了!”
阿风是个精瘦汉子,皮肤黝黑,是常年在海上晒的,手里攥着操控杆来回转。
脸上笑出一脸褶子,牙齿倒白,跟黑皮肤对比得明显:“鲁大哥没哄人!咱放了半辈子风筝,线硬了转不动,软了又打结,总出岔子。”
他想起之前的糟心事,还皱了皱眉:“有次还因为线打结,风筝掉海里了,捞都没捞上来,心疼了好几天。”
“太后之前提过杠杆的法子,改出来的这锦联,我小指头勾着,都能让滑翔机打旋儿。”
阿风又转了转操控杆,杆上的纹路贴合着手心:“比咱那老风筝线灵十倍,还不打结,往后放滑翔机,再也不用跟线较劲了。”
桑小娥走过去,捏了捏操控杆,杆上的纹路是照着织锦经纬纹凿的。
既防滑又顺手,握久了也不硌手,她点点头:“光灵还不够,得准。秀儿在侦察站试新做的锦钢风筝,听说能从半空往下瞅?瞅得清不清?要是瞅不清,还是没用,跟没放一样。”
“陛下您瞧这个!”
秀儿抱着个木匣子跑进来,跑得太急,匣子都晃了晃,差点把里面的锦纸掉出来。
“哗啦”一声掀开盖子,里面卷着张锦纸,纸上画着城南的屋舍街巷,连屋顶的瓦、墙角的草都画得清清楚楚,连谁家院墙上有个豁口都标了。
“这是今早飞了一圈记下来的!”
秀儿指着锦纸,眼里满是骄傲:“王小石头说,海疆上要是放这个,十里外的船帆,连帆角破了个洞都能画得清清楚楚,比派人蹲在城楼上盯一天省力多了。城楼还怕下雨淋着,这风筝在天上,下雨也能飞,淋不透。”
王小石头在旁边使劲点头,手里还捏着块炭笔。
笔尖上沾着墨,都蹭到手指上了,还在纸上画了个小风筝,歪歪扭扭的:“秀儿姐调的那‘航拍锦眼’,比我爹当年在边关用的望眼镜清楚!昨儿我试着画假想敌营,连帐篷上补的补丁都能描出来——我爹说他当年用望眼镜,连帐篷门都瞅不清,还总被校尉说眼神差,回来总跟我娘念叨。”
“别光顾着瞅,咱还得能飞着去!”
王虎大步闯进来,肩上扛着个半人高的扑翼装置。
锦钢翼面泛着冷光,还带着点机油味,往地上一放,震得地面都颤了颤,灰尘都扬了起来。
“李锐,来试试这个!你是老飞兵,最懂这个,看看比你之前扎的‘人工鸟’强多少!”
李锐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胳膊上还有道旧疤——是之前飞“人工鸟”摔的,缝了好几针。
接过装置往胳膊上一绑,带子勒得紧了点,还调整了两下,怕松了掉下来。
轻轻一扑,翼面“呼扇”带起风来,吹得旁边的纸页都晃了。
他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惊喜,声音都有点抖:“王将军,这玩意儿比咱以前扎的‘人工鸟’强多了!以前扑十下就得喘,胳膊都酸,跟扛了袋粮似的。这个……我试试能不能飞过院外那棵老槐树,之前‘人工鸟’最多飞到树腰,还往下掉。”
“这是按飞鸟骨头的样子做的‘扑翼锦动’装置,轻得很,还省劲。”
王虎拍了拍翼面,锦钢发出沉闷的响,手都震了震:“您瞧这关节,跟麻雀翅膀一个道理,能借着风自己使劲儿,不用全靠胳膊的劲。”
他又想起之前的急事,补充道:“以后巡海疆,飞兵带着这个,比骑马快多了,遇上急事,眨眼就能到,不用等船。之前有次急事,等船来都耽误了,眼睁睁看着敌船跑了,憋屈得很。”
赵师傅摸着飞翼的纹路,忽然叹了口气。
烟袋锅都从嘴里拿了出来,烟袋锅里的火星子忽明忽暗,快灭了。
眼神里满是感慨,声音都有点哑:“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奇肱国的人能造飞车,日行千里,原以为是说书人瞎掰,骗小孩的,今儿见着这些,才信老祖宗真没骗咱——原来真能造出来能飞的物件,比咱那木鸢强太多了,咱那木鸢跟这比,就是个小玩意儿。”
鲁直笑着接过王虎递来的锦钢飞图,往空航功绩墙上一嵌。
动作轻得怕碰坏了,图上的翼面还带着点墨香,刚刻好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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