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被发现了啊，哈哈哈……”
徐开忽然发出了阴森的怪笑。
“你到底是谁？”
程若楠将匕首架在了面前，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我是谁不重要，应该问问你到底是谁。”
徐开说话间，身形忽然变得恍惚。
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老太太的形象。
老太太身形佝偻，一头银发，但是看起来却是十分的慈祥。
“外婆？”
程若楠只是一眼，就看清楚了老太太是已经过世多年的外婆。
“若楠啊，来外婆这。”
“外婆给你糖吃！”
老太太招了招手道。
程若楠眼神一凛，握起匕首狠狠地跳劈下去。
这一刀，直接将眼前的外婆劈成了两半。
鲜血喷洒了程若楠一身。
“还有什么招式，一并使出来吧！”
程若楠嘶吼了一声。
她的双眼逐渐泛红，握着匕首的手掌也在微微颤抖。
虽然她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出现的也都是过世的人。
但是，在劈下的瞬间那种触感却是如此的真实。
她即便是铁人，也会感到不忍和心痛。
只见那被劈成两半的外婆忽然又拼凑在了一块，然后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形象。
这女人美丽大方，看上去温柔且亭亭玉立。
皮肤更是白到发光。
“璇儿？”
程若楠看到这个女人，再一次震惊了。
李子璇，是当初跟她一起入伍的女兵。
她是一个各方面都相当优秀，然后也非常上进努力的女人。
在医学天赋上，她比程若楠强！
在部队比武中，她比程若楠强！
在为人处世上，她比程若楠强！
几乎可以称之为各方面碾压！
当时在部队，追求她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一样多。
是不折不扣的天之骄女！
当时师父徐开挑选关门弟子，同时选中了她们二人。
但是，他放出话来，只会选择一个关门弟子。
所以，设置了三个关卡来考核她们两人。
前面两个关卡，她们互有胜负，一比一打平。
在最后一个关卡的时候，李子璇却出人意料地放弃了。
她说自己已经足够优秀，还是将这个机会让给程若楠。
然后，她就直接离开了！
虽然后来程若楠成为了徐开的关门大弟子，但心中始终有一根刺在心中拔不出来。
她觉得李子璇这是在故意施舍，是不折不扣的背刺！
哪怕她堂堂正正地输掉，都不会那么难受！
多年之后，程若楠收到了一张海外寄过来的明信片。
原来，李子璇退伍之后去了国外，现在在国外生活得非常好，还欢迎她有空去国外游玩。
程若楠直接将信件给撕碎了！
她的心目中，已经没有这个朋友了！
却不曾想，现在李子璇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若楠，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还放不下吗？”
“人要朝前看！”
李子璇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她就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对程若楠充满了耐心。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
程若楠忽然嘶吼一声。
手中的匕首，迅速地出手横拉。
“噗嗤！”
李子璇的头颅，腾空而起。
而即便是头颅离开了身躯，她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
“咚！”
头颅落地之后，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呼……”
“呼……”
“呼……”
程若楠喘着粗气。
她几乎不敢去看眼前的这颗头颅。
因为，那个头颅面带的笑容，似乎在讽刺着她。
……
别墅里。
木先生盯着监控器，深邃的双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主上，这个女人真的好狠啊！”
“她一定是六亲不认的那种杀人狂吧！”
凰噘着嘴巴说道。
“不，她不是！”
木先生沙哑地说道。
“哦？”
凰疑惑地歪着脑袋道，“主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木先生没有说话，似乎有短暂的失神。
“主上？”
“主上？”
凰一连叫了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我累了！”
木先生起身，朝一旁的房间里走去。
笼罩的帽衫，不由自主随着动作摆动。
“主上今天有点奇怪啊。”
凰立即坐上了沙发。
她用匕首扎起一颗葡萄，放进嘴巴里，饶有兴致继续欣赏了起来。
木先生走到了另外一个不开灯的房间。
他拿出了一张照片，借着月光盯着看了许久。
“啪！”
打火机亮起，将照片给烧成了灰烬。
一声叹息，默默地回荡在房间里。
……
“呼……”
“呼……”
“呼……”
程若楠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解决掉多少个人了！
虽然这摆明了就是一种障眼法，但却架不住接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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