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讯符的回复陆续传来:“天珠气稳了!”“人珠的浩然气已引!”“佛珠的光亮起来了!” 陆寻深吸口气,走到阵眼旁,双手结起盘古印,指尖的九星纹往阵眼的金光里按:“大禹当年以九鼎为阵,镇饕餮,护龙脉;今日我陆寻,以身为阵眼,引三珠气,接干龙 —— 此乃守护者之诺,天地为证!”
话音刚落,九宫阵的金光突然暴涨,三珠的气顺着地下的龙脉纹,像三条溪流,往阵眼汇聚。陆寻能清晰地感觉到,气从他的九星纹里流过,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涌,再从指尖往阵眼灌,形成个完美的循环。
可就在气快碰到断纹时,阵眼的金光突然暗了些 —— 三珠的气还是太弱,不足以同时接三条干龙。陆寻咬了咬牙,把自己的三皇血脉阳气往阵眼灌:“不够,就用我的血来补!” 九星纹的光瞬间亮到极致,他的嘴角渗出鲜血,却没停手 —— 他想起苏晴的锁灵玉碎片,想起虚影们的跪拜,想起各地守脉人的等待,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嗡 ——!” 血脉阳气刚融进阵眼,三珠的气突然暴涨,像被点燃的火焰,顺着断纹往远处涌。陆寻能感觉到,西北干龙的断纹正在慢慢连接,龙血的渗出速度慢了;东南干龙的断纹处,传来江水流动的声音;东北干龙的断纹处,传来学子读书的共鸣。
锁灵玉碎片从怀里掉出来,落在阵眼旁,蓝光与金光融在一起,化作道淡蓝的虚影 —— 是苏晴!她飘在阵眼上方,笑着对陆寻说:“你做到了……” 陆寻看着她的虚影,眼眶通红,却没哭:“是我们一起做到的。”
虚影笑了笑,化作淡蓝光点,融进了三珠的气里,顺着断纹往远处流。陆寻知道,苏晴没有真正离开,她的气会跟着龙脉,护着这片土地,护着所有百姓。
九宫阵的金光还在亮,三大干龙的断纹已经连接了大半,龙血基本止住了,识海里的悲鸣声变成了喜悦的轻吟。陆寻的身体越来越虚,却死死撑着 —— 他要等断纹完全接好,要等龙脉气彻底顺了,才能倒下。
远处的昆仑天珠旁,阿禾惊喜地喊:“天珠的气顺了!护脉草又发芽了!” 嵩山的 “天地之中” 碑前,老李激动地摸了摸碑字:“字亮了!字又清晰了!” 曲阜的孔庙,阿文抱着竹简,看着古柏的叶尖泛出淡金光:“灵光!柏的灵光回来了!”
陆寻听着传讯符里传来的喜讯,嘴角露出丝笑意。他知道,补龙脉的路还没完全结束,接下来,还要用混沌气养脉,还要教百姓新的护脉法子。但此刻,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 他守住了守护者的诺,没让苏晴的血白流,没让陆先生前辈的护脉路断了。
九宫阵的金光渐渐平稳,三大干龙的断纹已经基本接好,只有几处细小的裂纹还在慢慢修复。陆寻撑着盘古斧,慢慢走出阵眼,雪地里的龙脉纹已经恢复了连贯的淡金,龙血不再渗出,连空气都变得温润起来。
他抬头望向东方的太阳,晨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暖得像苏晴当年递来的艾草茶。陆寻握紧怀里的锁灵玉碎片,扛着盘古斧,往龙祖洞的方向走去 —— 接下来,他要去各地看看恢复的龙脉,要把补脉的法子教给更多护脉人,要让 “共生” 的道,像这晨光一样,照亮每一寸土地。
而龙脉之心的九宫阵,还在泛着淡淡的金光,盘古斧插在石槽里,阵眼的气与三珠的气连成一片,像颗跳动的心脏,守护着华夏的龙脉,也守护着无数护脉人用生命换来的安宁。下一章,陆寻将带着这份守护的责任,走向江南、走向西北、走向每一处需要护脉的地方,把 “守护者之诺”,永远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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