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船休整半个月就再出发,你这边抓紧备货。”
往冀南返程的路上,骡车轱辘碾过石板路,车厢里的胡椒香一路飘着。王福坐在车辕上,哼着冀南的小调,时不时回头看看车厢里的苏木,嘴角总带着笑。陈承业坐在车里,手里拿着一块苏木,想着回去后让绣娘试试染色——要是能染出正红色的绸缎,再绣上西域的花纹,京城的贵人们肯定会喜欢。
回到冀南,陈承业立刻让人把苏木送到染坊。染坊的老师傅拿着苏木,琢磨了两天,终于试出了染色的法子。当一匹暗红色的绸缎从染缸里捞出来,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时,老师傅忍不住叹道:“东家,这苏木染出来的颜色,比茜草亮,还不掉色,往后咱们的红绸缎,就用这个染!”
陈承业把染好的绸缎送到京城分行,还特意做了几件绣着凤凰的披肩。那些王公贵族的家眷见了,眼睛都亮了,纷纷打听这颜色是用什么染的。得知是南洋来的苏木,更是好奇,不仅买了披肩,还预定了用苏木染色的绸缎。
没过多久,“陈记”用南洋苏木染色的绸缎就出了名,京城分行的销量比上个月涨了三成。西域那边的穆罕默德听说了,也派人来问,想让陈承业把苏木运些到西域,说那边的织坊也想要这种染料。
陈承业看着账本上不断增加的数字,又望着院里准备运往广州的绸缎,心里清楚——这海路商路,算是真的拓开了。他想起父亲陈远说的“信”字,当初要是没信周海,没敢往广州跑,哪有现在的局面?
这天傍晚,陈承业在院里喝茶,王福拿着新到的货单过来:“东家,周掌柜派人送消息,说下次回来要带些南洋的象牙和宝石,问咱们要不要。还有,镖局的张镖头说,往广州的镖队可以再加几辆车,现在路上太平,货也多了。”
陈承业接过货单,夕阳的光洒在纸上,他笑着点头:“告诉周掌柜,象牙和宝石咱们要,不过得要成色好的。镖队再加三辆车,让张镖头多带两个人,路上仔细些。”
王福应了声,转身要走,又被陈承业叫住:“王叔,下个月咱们再去趟广州,看看周掌柜的船,也看看那边的码头,往后这海路,还得好好走下去。”
王福回头笑了:“好!这次我跟你去,再尝尝广州的荔枝,比咱们冀南的果子甜多了!”
院外的风里,似乎还带着南洋胡椒的辛辣香,又混着苏木的草木香。陈承业端起茶碗,望着远处的晚霞——陆路的马队还在往西域走,海上的风帆已经扬起,“陈记”的商路,正像这晚霞一样,一点点铺得更宽、更远。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还有更多的路要走,可只要守着“信”字,凭着“拓”的劲儿,“陈记”的镖旗,早晚能插在更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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