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之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虎竟然死了?粮草也被烧了?那河北路的百姓和厢军,岂不是彻底没了希望?
苏云卿也正好赶来,听到镖师的话,瞬间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陆叔……陆叔怎么会……”
镖师哭着说:“我们走到雄州城外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契丹游骑的埋伏。陆镖头让我们带着药品往雄州城里跑,他自己带着几个人断后。那些契丹人下手太狠了,陆镖头为了挡住他们,被好几把刀刺穿了身子……我们好不容易才带着药品逃进城里,可粮草全被他们烧光了,陆镖头的尸体也没能抢回来……”
苏云卿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陆虎从小就疼她,待她像亲女儿一样,如今却为了运粮草而死,连尸体都没能回来,她怎么能不难过?
秦靖之看着苏云卿痛哭的样子,心里也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他却浑然不觉。他恨自己,恨自己没能保护好陆虎,恨自己没能为河北路的百姓做更多的事。
“你先别急着哭,”秦靖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悲痛,对镖师说,“雄州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厢军统领看到信件了吗?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镖师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统领大人看到信件了,他说谢谢您还记得河北路的将士和百姓。城里的情况很不好,粮草早就断了,将士们只能靠挖野菜、吃树皮充饥,好多人都病倒了。不过您送来的药品倒是帮了大忙,治好了不少受伤的将士。统领大人还说,要是朝廷再不来支援,雄州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秦靖之的心沉到了谷底。雄州是河北路的重要关隘,一旦失守,契丹游骑就可以长驱直入,威胁东京城的安全。可如今,陛下沉迷酒色,王黼等奸臣当道,根本没人在乎河北路的安危。他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茶楼的门被推开,赵婉儿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靖之兄,不好了!我刚从我爹那里听说,王黼在陛下面前告状,说你勾结镖局,私运粮草去河北路,意图不轨!陛下已经下旨,要把你抓起来审问!”
秦靖之闻言,大惊失色。王黼竟然这么狠毒,竟然诬陷他意图不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怎么办?靖之兄,你快逃吧!”赵婉儿着急地说,眼里满是担忧。
苏云卿也停止了哭泣,看着秦靖之,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是啊,秦师兄,你快走吧!去别的地方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秦靖之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能逃。我要是逃了,就坐实了王黼的诬陷,不仅我自己会被定为反贼,我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而且,河北路的百姓还在等着救援,我要是走了,他们就更没希望了。”
“可你不逃,就会被抓起来啊!”赵婉儿急得快哭了,“王黼肯定会趁机置你于死地的!”
“我知道。”秦靖之点点头,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但我不能因为怕死,就放弃自己的信念。我身为大宋的臣子,身为武状元,理应为国尽忠,为百姓谋福。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明白,死得有价值!”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苏云卿,声音变得温柔了些:“云卿,陆镖头的仇,我一定会报。河北路的百姓,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我担心了。”
苏云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既感动又难过。她知道秦靖之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咬了咬唇,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秦靖之:“秦师兄,这把匕首你拿着。它陪了我好几年,锋利得很。要是真遇到危险,你就用它保护自己。”
秦靖之接过匕首,刀柄上还残留着苏云卿的温度。他看着苏云卿,郑重地说:“谢谢你,云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等我洗清冤屈,一定会把它还给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婉儿脸色一变:“不好,肯定是抓你的人来了!靖之兄,你快从后门走!”
秦靖之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只见楼下围满了官差,为首的正是开封府的府尹,手里还拿着圣旨。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不用了,我跟他们走。”秦靖之转身,对苏云卿和赵婉儿说,“你们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婉儿,你帮我照顾好云卿,别让她受委屈。”
赵婉儿含泪点头:“靖之兄,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云卿妹妹的。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苏云卿看着秦靖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秦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把匕首还给我。”
秦靖之笑了笑,转身走出茶楼。官差们立刻围了上来,用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开封府尹拿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殿前司都虞候秦靖之,勾结镖局,私运粮草,意图不轨,即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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