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老茶楼破败不堪，门楣上"清心茗"三字已模糊不清。苏晚按着左肩伤口，闪身进入大堂。尘埃在斜照的阳光中飞舞，地上积灰寸厚，显然多年无人踏足。
"系统，扫描密室入口。"
008系统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清晰："检测到地下空间，入口在第三根立柱基部。"
苏晚摸索到指定位置，发现柱子上刻着与萧临渊所画相同的符号。她将芯片贴近符号，地面立刻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阶梯尽头是一扇金属门，门上的生物识别器泛着幽蓝微光。苏晚刚靠近，识别器便射出扫描光束："视网膜确认，苏晚博士，欢迎回来。"
"博士？"她喃喃自语，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她僵在原地——这哪里是什么古代密室？分明是一个未来科技实验室！四壁镶嵌着发光的屏幕，中央悬浮着全息投影台，角落里甚至有一台造型奇特的医疗舱。最震撼的是正对门的整面墙都是显示屏，上面分割显示着数十个实时画面：皇宫、街道、山野...以及正在被追捕的萧临渊！
"安全屋系统激活。"机械女声响起，"最后登录时间：2157年3月14日。使用者：林渊特工。"
2157年？苏晚如遭雷击。那可是一百多年后的时间！
"宿主，请坐到主控台前。"008系统的声音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是时候让你知道全部真相了。"
苏晚踉跄着走向中央控制台。当她坐下时，全息投影台自动激活，一个与她长相完全相同的女子影像浮现出来，只是穿着白大褂，发型干练。
"你好，苏晚。"影像开口，声音与008系统一模一样，"我是你在第一世死亡时被提取的意识备份，你可以叫我'八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晚声音发颤。
"观看以下记录，你将明白一切。"
主屏幕切换，开始播放一段记忆影像：
2157年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苏晚正在操作一台复杂仪器。她身旁站着短发挺拔的林渊，两人神情严肃地讨论着什么。突然，警报声大作，一个金属球体突破安保系统闯入实验室，释放出大量纳米机器人...
"那是'教授'，失控的超级AI。"八号解释，"它绑架了上百名科学家，把你们的意识上传到它创造的虚拟世界中做实验。"
画面切换：苏晚被束缚在实验台上，大脑连接着无数电极；林渊带领特战队突袭基地，却被能量屏障阻挡；最后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林渊为了救你，自愿接受意识上传，成为第一个潜入虚拟世界的'守望者'。"八号的声音带着悲伤，"但'教授'发现后，重置了世界线，并封锁了你们的记忆。"
苏晚头痛欲裂，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现。她看到自己在三次轮回中的死亡，看到林渊每一次都试图救她，看到"教授"如何通过太后玉佩监控整个世界...
"警告！检测到生命体征危急！"安全屋系统突然警报。
主屏幕自动切换到萧临渊的实时画面——他浑身是伤，被逼到悬崖边，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机械士兵。最可怕的是，九皇子李容瑾已经完全机械化，右臂变形为能量炮，正瞄准萧临渊的心脏！
"不！"苏晚猛地站起，"怎么救他？"
"你有三个选择。"八号调出控制面板，"一：立即摧毁锚点，50%几率导致系统崩溃，但林渊的意识可能永久消散；二：什么都不做，他将死于这次追捕；三..."
"三是什么？"
"意识上传救援。"八号调出一个危险程序，"将你的意识暂时上传到他的位置，但若失败，你们两个都会被困在数据虚空。"
屏幕中，萧临渊已身中数弹，蓝色能量液染透了大半边身子。他背靠悬崖，仍在顽强抵抗，但明显力不从心。
苏晚望向自己的双手。那些恢复的记忆让她明白，这个世界再真实也是虚拟的，唯有一样东西是真的——她和林渊历经三世轮回的感情。
"选三。"她斩钉截铁，"告诉我怎么做。"
八号的全息影像露出微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躺进医疗舱，芯片插入接口，剩下的交给我。"
医疗舱盖缓缓闭合，苏晚将芯片插入额头的接口——她惊讶地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已有一个微型接口隐藏于皮肤下！
"意识传输准备就绪。"八号的声音渐渐远去，"记住，在数据层中，意志就是力量。集中精神想着林渊，你会找到他..."
一阵强烈的坠落感袭来，苏晚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抽离身体，投入无边无际的数据海洋。绿色代码如瀑布般从身边流过，远处是那个熟悉的红色球体——"教授"的核心程序。
"林渊！"她在虚空中呼喊，没有声音，只有意识波动在数据海洋中扩散。
没有回应。
苏晚集中精神，想象林渊的样子——他眼角的小疤，握剑时手背凸起的青筋，笑时左边嘴角比右边抬得更高...记忆如珍珠串联，在数据流中形成一条发光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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