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深夜。
凌晨两点，裴宴的手机再次震动，沈清昭发来简短的三个字：「睡不着。」
裴宴秒回：「要打电话吗？」
「逗你的。」沈清昭回道，「我睡了，晚安。」
裴宴哭笑不得，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他既享受又煎熬，但只要是沈清昭给的，他都甘之如饴。
第二天训练结束，裴宴独自留在训练室复盘比赛。
门突然被推开，沈清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刻苦啊？"
裴宴转身，沈清昭靠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两杯咖啡。
"你怎么来了？"裴宴起身迎接。
"路过。"沈清昭递过一杯咖啡，"顺便看看对手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裴宴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只是常规训练。"
"是吗？"沈清昭走到电脑前，弯腰查看比赛录像，"这不是我们昨天的比赛吗？"她歪着头，"裴神在研究我？"
这个姿势让她的卫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裴宴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肌肤上，喉结滚动了一下："研究对手是职业素养。"
沈清昭直起身，突然凑近裴宴："那...研究出什么了？"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裴宴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咖啡的苦涩，心跳如擂鼓："研究出..."他的声音沙哑，"你很强，但我会更强。"
沈清昭轻笑一声，退后一步："拭目以待。"她转身走向门口，"走了，咖啡记得喝。"
裴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拿起那杯咖啡抿了一口。
是甜的，加了双份糖，正是他喜欢的口味。
三天后，KPL春季总决赛前夕。裴宴结束训练后去场馆熟悉场地，路过更衣室时。
他本打算直接离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哼着歌。
鬼使神差地，裴宴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沈清昭正坐着喝水，身上是刚刚换好的队服。
一滴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听到开门声，沈清昭转头，看到是裴宴只是挑了挑眉。
"偷看对手更衣？裴神还有这种癖好？"
裴宴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门没锁，我以为没人。"
"是吗？"沈清昭放下水瓶，动作从容不迫，"那现在你看到了，有什么感想？"
这个直白的问题让裴宴措手不及。他的视线不敢下移，只能盯着沈清昭的眼睛："我...来提醒你明天比赛的时间调整了。"
"知道了。"沈清昭放下毛巾，"还有事吗？"
裴宴摇头，却站在原地没动。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裴宴。"沈清昭突然叫他的名字，声音轻柔，"转过去。"
裴宴乖乖转身，听到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几分钟后，沈清昭说："好了。"
转回来时，沈清昭已经换好了衣服。
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柔软。
"明天见。"沈清昭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
裴宴独自站在更衣室里，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躁动的血液，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沈清昭。
那么近，那么真实，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
当晚，裴宴辗转反侧，最终拿起手机给沈清昭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沈清昭秒回：「没，在复盘」
「别太晚」
「担心我明天状态不好？」沈清昭发了个得意的表情，「放心，赢你绰绰有余」
裴宴轻笑：「我等着」
「裴宴」沈清昭突然正经地叫他的名字，「明天比赛后，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清昭回道，「晚安，做个好梦」
裴宴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内心涌起无数猜测。
但他最终只是回复了一个简单的「晚安」，然后将手机放在胸前，期待着明天的到。
无论是比赛，还是沈清昭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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