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直播呢嘛。"沈清昭托着腮帮子，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圈，"你呢，赢了比赛不庆祝？"
"累了。"裴宴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句直白的话让弹幕瞬间沸腾，沈清昭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轻咳一声："裴神，注意影响。"
"我说错什么了？"裴宴的语气无辜中带着一丝狡黠。
沈清昭撇撇嘴："装。"
她突然打了个哈欠，声音变得慵懒起来，"唔...有点困了。"
这个哈欠让她的声音变得更加软糯，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撒娇意味。
弹幕立刻刷满了"awsl"和"太可爱了"。
"那下播吧。"裴宴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早点休息。"
"嗯..."沈清昭半闭着眼睛，像只困倦的猫，"大家晚安..."
她关掉直播，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裴宴的连麦还没断："你怎么还连着？"
"等你安全到家。"裴宴说，"你刚才不是说在网吧直播？"
沈清昭笑了："骗人的，我早回家了。"她顿了顿，"不过...谢谢关心。"
电话两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递。
"明天..."裴宴先开口，"有空吗？"
"怎么，要约我？"沈清昭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狡黠。
"嗯。"裴宴直接承认，"想请你吃饭，庆祝你...输给我。"
沈清昭笑出声："裴宴，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她翻了个身，床单摩擦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到裴宴耳中，"不过...好吧，几点？"
"晚上七点，我去接你。"
"不用，直接餐厅见。"沈清昭干脆地拒绝，"发地址给我就行。"
……
第二天晚上，裴宴提前半小时到达餐厅。这是一家隐蔽的高端日料店，包厢是传统的和式风格，竹帘半卷，窗外是精心打理的日式庭院。
七点整，沈清昭准时出现。
栗色短发随意地散着，左耳特意戴着一枚小巧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等很久了？"沈清昭在裴宴对面坐下。
裴宴摇头："刚到。"他递过菜单，"看看想吃什么？"
沈清昭接过菜单，指尖不经意擦过裴宴的手背，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假装没注意到裴宴的反应，专注地点了几道招牌菜。
"喝酒吗？"裴宴问。
沈清昭挑眉："不怕我酒后乱性？"
这句直白的调侃让裴宴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轻咳一声："清酒，度数不高。"
"那就来点吧。"沈清昭托着腮帮子看他，"不过裴神酒量怎么样？别一杯就倒啊。"
裴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在心里记下。
下次要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酒量。
菜品陆续上桌，两人聊着最近的比赛和版本更新，气氛轻松自然。
沈清昭夹起一块三文鱼寿司，咬了一口后突然递到裴宴面前："尝尝？这个很好吃。"
裴宴看着那枚被她咬过一口的寿司，心跳加速。
他毫不犹豫地张口接住，舌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
沈清昭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下周就是总决赛了。"沈清昭抿了一口清酒。
裴宴看着她被酒液润湿的唇瓣，声音低沉："赢的人是我。"
"这么自信？"沈清昭歪着头，"不如打个赌？"
"赌什么？"
沈清昭思考了片刻："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任何要求。"
这个暧昧的赌约让裴宴的血液沸腾。
他直视沈清昭的眼睛："一言为定。"
晚餐后，两人并肩走在夜色中的街道上。
初夏的晚风带着花香，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送你回去。"裴宴说。
沈清昭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
"太晚了。"裴宴也停下来，低头看她，声音很轻，"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这句话让沈清昭的表情柔和下来。
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上车前回头对裴宴说："今天...很开心。晚安。"
"晚安。"裴宴站在原地，目送出租车远去。
回到家，裴宴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机突然震动。
是沈清昭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
裴宴立刻回复：「到了，你呢？」
「刚到。」沈清昭发来一张照片，是她公寓楼下的夜景，「今晚的月亮很圆。」
裴宴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一轮明月高悬夜空。
他拍下同样的月亮发给沈清昭：「看到了。」
「明天还训练吗？」沈清昭问。
「嗯，上午九点开始。」裴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你要来看吗？」
「想得美。」沈清昭回了个鬼脸表情，「我可是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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