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阿依的年轻姑娘问:“阿倮老爹,那嘟舍花还有别的用处吗?比如治别的病?”阿倮想了想,说:“老辈人还说过,嘟舍花的根能治‘女子不孕’,只是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没试过。不过既然老辈人这么说,肯定有道理,咱们也得记下来,以后遇到了,或许能试试。”他又在桦树皮上刻了几句,说:“《云南通志》里以后要是记这个,也得把咱们彝人的用法写进去——这是咱们从生活里摸出来的经验,不是凭空编的。”
火塘里的柴火烧得更旺了,映得阿倮的脸通红。他接着说:“咱们认草药,不能只看样子,还得看它的‘性’(中医性味归经)。比如嘟舍花,它的根是‘凉’性的,所以能清热解毒;它能‘入肝经’,所以能治睾丸肿痛——因为中医说‘肝主筋,其脉循阴器’,肝经通了,瘀血散了,肿痛自然就消了。这些道理,咱们得慢慢琢磨,用一次,就记一次,时间长了,就懂了。”
旁边的阿木听着,也忍不住说:“我第一次吃嘟舍花的果实,就觉得有股凉意往下走,后来阿倮老爹说那是‘清热’,我才明白。原来咱们吃草药时的感觉,都是有道理的。”阿倮点点头:“对,这就是‘实践’。咱们彝人治病,都是先试,管用了,再告诉别人,这就是‘口传知识’。以后咱们把这些写下来,就是‘文献’了。从‘口传’到‘文献’,就是把山里的智慧留下来,让更多人受益。”
那天晚上,阿倮在桦树皮上刻了很多字,把嘟舍花的形态、生长地点、用法、病案都记了下来。火塘里的柴火烧到后半夜,年轻人们才散去。阿倮把桦树皮收起来,放在一个木盒子里,说:“这是咱们罗罗坝的宝贝,得好好存着。以后要是有人问起嘟舍花,咱们就拿这个给他看,告诉他,这是咱们彝人从哀牢山里找出来的药,是山神的礼物,也是咱们自己的智慧。”
窗外的雪还在下,哀牢山被白雪盖得一片洁白,只有屋里的火塘,透着温暖的光。阿倮望着窗外,心里想着:以后还会有更多人用嘟舍花治病,还会有更多病案,到时候,他还要把这些都记下来,让这朵红萼灯笼似的花,在彝山的医药史上,留下更重的一笔。
上卷赞诗
哀牢山里藏仙株,红萼灯笼映雪初。
蛇毒能消凭苦果,瘀肿可散仗根株。
口传经验皆真味,手录病案尽实书。
莫道彝医无妙术,一山草药一山珠。
上卷结语
上卷已述嘟舍花初显于哀牢山,经阿木遇险识其解毒之能,阿古拉、阿普病案证其活血消肿之效,阿倮火塘录其用法成口传之雏形。此过程皆循“实践先于文献”:先有猎人误食之幸,再有彝医施治之验,后有长老记录之实,无一步脱离“源于生活”之本质。下卷将续述嘟舍花之名传至外乡,遇更多疑难病案,其“治不孕症”之效得验证,更入《云南通志》成文献记载,尽显“口传知识”与“文献记载”之互动,且看这彝山灯萼,如何从山涧野草,成为医林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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