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明接过玉瓶，只觉一股清凉之意顺着手掌直达四肢百骸，连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
"柳宗师，"云飞扬适时开口，"您觉得他的潜力如何？"
"战略级！绝对是战略级！"
柳无涯斩钉截铁地说，
"若能成长起来，一人可抵一支医疗军团！"
他热切地看向陈清明，
"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去跟校长申请，给你特招生的最高待遇！"
陈清明却微微皱眉。
治愈能力固然重要，但他内心更渴望的是强大的战斗力。
想到这一路遭遇的刺杀，想到那些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协会成员...
"多谢柳宗师厚爱，"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但弟子还想看看其他选择。"
柳无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要拒绝我？"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云飞扬，"老云，你没告诉他我是谁吗？"
云飞扬无奈地耸耸肩："老柳，强扭的瓜不甜。
走吧，清明，带你去见下一位导师。"
离开回春阁时，陈清明还能听到柳无涯在身后大喊："小子！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下山路上，云飞扬意味深长地说："你可知道，刚才拒绝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陈清明握紧手中的玉瓶，轻声道："我知道柳宗师的好意。但...我更想成为一名战士，而不仅仅是医者。"
云飞扬负手而立，望着回春阁的方向，眼中浮现追忆之色："柳无涯的'生生造化诀'堪称当世一绝。
三十年前西北兽潮，他在前线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单凭一己之力救治三千重伤将士。最传奇的是那场'天堑关之战'——"
他转身凝视陈清明，语气肃然："当时守关大将身中九幽寒毒，全身经脉尽断，心脏都被冻成冰坨。是柳无涯以'九转回阳手'硬生生将其从鬼门关拉回来，不仅祛除寒毒，还助其因祸得福，突破至六阶。"
山风拂过，带起阵阵药香。
云飞扬随手摘下一片灵叶，在指尖捻动："他的异能'万物生'已臻化境，能沟通草木精华为己用。
去年南疆爆发瘟疫，他取一株千年血参为引，配合异能炼制'万灵丹'，三日便平息疫情。"
"不过..."
云飞扬突然话锋一转，指尖的灵叶化作粉末飘散，
"这老家伙最可怕的不是救人，而是用毒。
他研制的'枯荣散'，能让七阶强者在百息内经历由盛转衰的生命轮回。
十年前有个叛逃的六阶治愈师自以为能解百毒，结果..."
他没有说完，但陈清明已然明白其中深意。
回望山巅那座看似祥和的回春阁，不由打了个寒颤。
云飞扬嘴角微微上扬："好，那就带你去见见真正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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