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夜市。
方辰戴着三层口罩，站在一座“榴莲山”面前。
这里堆着上千个榴莲，一层叠一层，浓烈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这种地方，才有他要找的东西。
“老板，拿个榴莲。”方辰开口。
“好嘞！”老板熟练地爬上最顶层，挑了个最新鲜的准备递下来。
“等等。”方辰摆手，“我不要上面的。”
老板一愣，“可是帅哥，上面的新鲜，下面的被压坏了啊……”
“对，我就是要压坏的！”方辰语气笃定，一指最底下那个裂开、渗着可疑褐色汁液的金枕榴莲。
“就它了！越臭越好！”
老板：....
他只好搬开上面的榴莲，拿出那颗“封印”在最底下的玩意。
刚一拿起，老板的脸皱成了一团，双手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这玩意儿闷久了，怎么变成这个味儿了？”
在老板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方辰接过那颗裂开，渗着黄色汁水的榴莲。
下一秒——
轰！
一股惊天动地的恶臭炸裂开来，像是一堆穿了三年没洗的袜子掉进了化粪池，又被太阳暴晒三天后混进臭豆腐缸里发酵。
游客直接跑到十米外，反应拉满：
“卧槽，这味道谁放核弹了？”
“这味道……怎么形容呢？像是有只臭鼬在你嘴里炸了！”
“刚刚那个苍蝇飞过去直接翻肚子了！”
“兄弟，吃这个你不怕身体变异吗？”
有游客大呼这是哪位勇士，敢吃这玩意。
刚想拿出手机拍照记录下，就发现摊位前的人已经没了。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人去味存”的化粪池味的现场……
回到房间。
方辰第一时间动手，把整个房间里里外外封了好几层血气。
他可不想被邻居举报，说房间有人在吃屎，那方辰身为筑基老祖的脸往哪里搁。
做完这些，他又干脆利落地封住了自己的嗅觉，确保自己不会被熏到当场升天。
低头看着手里这颗散发着恶臭气息、已经进入“核武级生化武器”行列的榴莲，方辰若有所思。
这玩意儿的味道，是真·掉San值，连精神力都隐隐有些不稳定了。
但问题来了——它能不能代替怨气？
他陷入深思。
臭味，本质上是最容易获取、最便宜的刺激手段。
如果通过榴莲发酵释放的硫化氢，真的能取代怨气的话……
那意味着，整个万魂幡的运营成本将大幅度降低！
甚至可以实现工业化生产！
方辰把味道提取出来。
用万魂幡的口诀炼化了一番。
然后全部塞进了火山石里，用血气闷住。
过了几分钟，他才用神识放在上面查看。
里面的四只鸭子已经彻底炸窝了！
它们疯狂扑腾着翅膀，试图堵住自己的鼻孔，可惜鸭子的生理结构根本不允许它们这么干！
更何况——万魂幡口诀炼化后的臭味，可不是普通臭味，而是直接作用在神魂上的。
也就是说，就算它们把鼻孔堵上，臭味依旧会直冲魂魄，狠狠地冲刷它们的精神防线。
鸭子们崩溃了。
一只抱头乱撞，一只在地上抽搐翻滚，一只扑腾着翅膀像要投降，还有一只直接原地口吐白沫，率先晕厥过去。
方辰摸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
“嗯，看样子确实有效。”
他顿了顿，又扫了眼地上已经翻着白眼的鸭魂们，陷入沉思。
“就是……这次量是不是有点大了？”
“下次……少放点？”
魂魄的居住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伙食问题。
前世的万魂幡会灌注一种叫【冥河弱水】的东西，里面含有特殊的菌群微生物，为魂魄提供能量。
这东西也是秘境里才有。
现在这个世界里能找到的.....
方辰眯了眯眼，开启【入微】，换个思路寻找替代品。
几秒钟后，他的视线锁定了一个可能有用的东西。
金字塔国，瓦拉纳西河畔。
不少人在河边洗衣，做饭，洗脚，上大号。
嗯...这四个事情能在同一片水里同时发生。
你不得不感叹恒河的“有容乃大”。
黑灰色的恒河水，翻滚着泥浆和塑料袋。
这里的臭味，魔抗低的年轻人闻一口就能翻白眼。
方辰记得有个新闻，有个首富去恒河里沐浴，提前三天清场，在上游用过滤网和巨量的消毒粉，净化了三天，结果只泡了一分钟，就去医院洗胃了。
连传说中能在粪池里长大的鲶鱼，在恒河里都要时不时的伸头出去换气。
方辰戴着三层防毒面具，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瓢恒河水。
便携式检测仪瞬间红灯狂闪，疯狂报警——
【大肠杆菌超标1900倍！】【重金属含量已达工业废水级！】
方辰看着这堪称“人类奇迹”的水质，眼神亮了起来。
“完美！”他随手往水里撒了把冰碴，降低温度以便菌群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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