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犊子。
恐怕这天下,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到如此。
精准的拿捏到咱的软肋,心里却怎么都生不起气,甚至还会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欣喜,哪怕老二远在高丽,却依旧把他放在与标儿一样的位置。
这才像是是当舅舅的样子!
从马世龙的手中把账册夺了回来,而后转身慢慢走到回到御案前。
翻到最后一页。
很是刺眼的墨迹,还有墨迹下面隐约可见的,三百四十七万两千九百四十三两的字样。
四十七万多两现银,毋庸置疑的一笔巨款。
但终究是肥水肥水不流外人田。
拾起案上的一只毛笔,在砚台中沾满了墨汁,而后落在帐册上,将那隐约可见的三百四十七万两千九百四十三两。完全的掩盖住。
这一笔从倭国回来的银子,从始至终就是三百万两整。
没有一两多余!
至于靖远侯府里,为何多了四十七多万两银子。
神机营效死营两营军士,为了突然换了新式火器,远在高丽的秦王殿下,其麾下亲军为何又跟着一起换了。
只能靠人的脑子去想,若铁了心要寻觅真相,那就要看自己的命了。
“白苟……”
吱呀——
应声大殿的殿门被推开。
贴身太监总管白苟,佝偻着身子从殿外走入。
快步走过马世龙身旁,并趁着那转瞬间的功夫,对他微微躬身示意。
而然后在御案前不远停下,极为恭敬地行礼应声,“回禀陛下,奴婢在。”
将账册随手丢过去。
白苟眼疾手快的稳稳接住。
“拿去给标儿,就说是他舅舅弄来的,顺便让他过来一趟,那场面咱可不能一个人看,标儿得在咱的身旁。”
“是,陛下!”
白苟举着账册行礼,“奴婢这就去办。”
而后躬着身子,两条老腿向后倒腾着出了殿门。
回头确定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马世龙这才迈步走上前,躬着身子将手搭在御案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姐夫朱元璋。
“姐夫,您刚才话里的意思,我听着怎么像是在骂我呀?”
嗯?
朱元璋闻声疑惑的看向小犊子。
“您刚才说,那场面不能您一个人看,我呢?”
“我不算是人吗?”
直勾勾的看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朱元璋无比的仔细的打量着小犊子。
“捡钱的咱见过有不少,但你这捡骂的咱还是第一次见!”
说完抬手指向下面一个位置,“还有,咱什么时候让你上来了?”
“下边站着去,这是咱的御案,是你放肆撒野的地方吗?”
“行行行,我下去行了吧。”
马世龙耸了耸肩,微抬起双手又走了下去。
哼——
真是个让人生气的小犊子!
冷哼一声,在心里暗骂一句,而后朱元璋便开始,在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中寻找起来。
不久他就找到了一个多月前锦衣卫送来的那份密报。
对准小犊子的脑袋,用力砸了过去。
踏踏——
马世龙迅速反应,向前猛的踏出两步,而后高举双手一合就夹住那本奏折。
嘿嘿,想砸我,没门!
朱元璋见状嘴角忽然忍不住微微勾起。
这小犊子,身子还挺轻快,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不过转瞬间之后,那微不可察的弧度又恢复平常,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他根本就没有对小犊子笑过。
他现在看着小犊子就生气。
“打开好好看看,看看你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好事!”
这边话音还未彻底落下。
马世龙就很听话的打开了手里的奏折。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些他出京以后,不痛不痒的小错,而且用的还是春秋笔法,很是刻意的避重就轻。
锦衣卫可不傻,得罪靖远侯爷,那跟得罪陛下本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事后若是太子殿下,还有几位殿下知道了此事。
恐怕就连毛指挥使都自身难保。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要是真的得罪了靖远侯爷,恐怕顺带的连着皇后娘娘也给一块得罪了,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里里外外就那么点东西。
别说治罪了,可能连骂上两句,都够不上资格。
也就只有最后一条,算是能上了台面。
奉旨出京办案,案子办完了,却擅自更改行程,无奏书禀报,无消息传回。
无声无息瞒着所有人改道去了辽东。
往小了说,这是擅离职守,往大了说,这是抗旨欺君!
“抗旨…欺君…这两项罪名可是不小,咱觉得你小犊子的身板,可不一定能扛得住。”
朱元璋似笑非笑的望着小犊子。
很想看到他惶恐的样子,很想看到他求饶的样子。
但眼前现实却好像事与愿违,小犊子之所以被称为小犊子,那最重要就是他气人,不按常理出牌。
“扛不住?!”
马世龙很是激动的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激动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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