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九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他居然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是很奇怪。
之前奶奶过世在灵堂做梦，那五个人又出现了。
这一次，马九还是没看清他们的脸。
他想着说些什么。
这时，从白光迷雾中走来了一位中年大叔。
马九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只是那脸让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这不是洪生叔吗？
所谓的洪生叔，是码头的渔民。
基本上每次打到的鱼，都会卖给他们家。
只是对方为啥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这让他有些不解。
“孩子，受苦了，没想到老人家把衣钵传给你了，我没什么时间了，你听我说，我已经在海上遇难，详细我也没法说，麻烦你通知一下我的家人。”
洪生叔说完，就消失不见。
而那五位无脸人，也跟其一同消失在白雾之中。
马九一脸的懵逼。
这都啥跟啥啊。
他还在梦里摸不着头脑，眼前又出现了一道亮光。
等这亮光消失以后。
只见一条大金鱼，屹立在白雾之上。
是真正的“金”鱼，不是养在鱼缸里的那种小卡拉米。
那金色的亮光，差点没把马九晃瞎。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这种感觉很明显。
但就是醒不过来。
直到听到一声“去吧”。
马九猛地从床上坐起，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草，这什么跟什么啊，海上遇难？不是，洪生叔的确也钓鱼，但很少去，这怎么还会在海上遇难。”
现在的禁渔期，按理说洪生叔不可能出海吧。
一般这种时候。
他都会去找份临时工干几个月，用来贴补家用。
外加上，洪生叔的老婆还有个小卖部。
根本不用趁着鱼价贵，冒蹲监狱的风险去捕捞渔货。
还有就是最后那条大金鱼，要是纯金得值一个亿吧。
马九甩了甩脑袋，抛去这些无用的杂质。
兴许这就是个梦！
一定是梦！
有时候做梦过于真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马九拿起桌子前的手机点开，此时已经是接近六点。
自己这一觉睡了8个多小时。
但感觉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明明感觉梦就三两分钟，怎么一下子就六点了。
马九刚想从桌子上拿烟点上，就发现自己的一整条烟已经空了。
柜子里也没有多余。
“算了，下楼看看去，正好去买两条烟。”
他索性直接穿好衣服，准备下楼一探究竟。
如果是梦，他巴不得。
但真要是有事，那…
马九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暗骂自己在乱想些什么。
他心里总感觉不对，因为洪生叔说了一句话。
“没想到老人家把衣钵传给你。”
这话，一直萦绕在他耳中挥之不去。
等他下了楼，就听见马飞和苏艳华在议论着什么。
“哎哟。这事你说咋整，那老洪生出个海两天内回来。”
“鬼知道哦，不过应该不会有事，老洪生这家伙命硬得很。”
马九听到这两句话，心中就是一咯噔。
捏妈妈滴。
自家阿嬷刚走，又得走一个熟人。
特么的，咋滴啊。
今年就非得一起走吗？
“妈，洪生叔叔给我托梦了。”
马飞苏艳华两人听到声音，纷纷看向马九。
“啥托梦，你小子做什么梦了？”
马九将自己做的梦，一一告诉了两人。
只是说完以后，两人都沉默了。
“阿九，你信这个吗？”
马九闻言愣了愣，“信什么？”
“托梦。”
马九沉默了片刻，这才继续开口道：
“我不想信，梦都是反的。”
马飞叹了口气，掏出香烟递给马九。
“阿嬷没把真本事教给你，兴许就是对的，这样吧，我跟你去一趟洪生家，剩下我来解释。”
他说着，便拉着马九出了门。
等到了洪生叔家，他就有些迈不动道。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脚上就好像被千斤巨物压住了那般。
直到走进小卖部。
马九买了两条烟付完钱以后。
马飞让马九别说话，他则是跟洪生老婆用着本地话聊了起来。
前面大概就是解释，白念梅把家里的大人请到了马九身上。
不过马九不会看事。
后面他就有些沉重的将洪生托梦这件事给说了。
洪生老婆听到这个，脸唰地一下就苍白了许多。
就好像突然老了十多岁。
“不能吧，做梦当不得真的。”
洪生老婆摆了摆手，强作淡定道。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你还是等海警通知吧，”
马飞叹了口气，便拉着马九离开了。
码头上，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只有老太太会看事。
只要是孩子冲着，或者是老人家要提前走。
老太太都能摆得一清二楚。
所以整个码头，谁都不会说老太太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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