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北方京剧院剧场里，京剧《杨门女将》排练正紧张。顾小白耍了一段花枪，脸上布满细密汗珠。
她唱道：“你听说西夏吓破胆，我看那王文也等闲。你要求和递降表，我要杀敌保河山。杨家将岂容人信口褒贬？天波府宝剑埋尘锷未残……”
唱完一段，顾小白喘着粗气，快速整理了一下头饰，走到台子边缘坐下，看向台下评委。
一个工作人员递来纸巾，顾小白边擦汗边说：“谢谢大家，唱得不好，多指教。”
台下几个领导模样的人纷纷鼓掌。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到台前，神色严肃：“小白，表扬的话不说了，说问题。这次重排是为建院50周年的重点项目，要参加全国汇演。你就唱这一段，问题不少。主要有三个：第一，你耍了几下花枪，唱的时候声音都颤了，学学人家韩国女团，一边跳舞一边唱，多好。”
“切，师傅，您外行了吧，人家韩国唱跳歌手都是假唱，最多半开麦，要点现场感。我可是真唱，还有武打，我容易吗？”顾小白撇撇嘴，一脸不服气。
“不说女团，说说你前辈们，哪个没打戏，打完就不唱了？”
“好好好，记住了，我这几天去跑跑步，锻炼锻炼。”顾小白接过师弟递来的小茶壶，对着壶嘴猛灌两口。
“嘿，别的没学好，角的做派倒学了不少。”
“这也是传承的一部分嘛！”顾小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你第二个问题，是咬字问题。咬字要清楚，别过分追求高音，稳住，嗓音劈了，再高的音也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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