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老祖的异样，沈炼自然是敏锐地注意到了。
只要她的修为跌至渡劫境，那就可以送进人皇鼎内炼成人丹。
直接击杀天羽老祖对沈炼而言并不能解气，他要的是双重折磨。
这几天慢慢虐杀天羽宗弟子，一来享受围杀乐趣，同时也是在等，等天羽老祖的修为下跌至跟自己同境界，方好送入人皇鼎。
“今日谁死，决定了没有？”
沈炼的话犹如恶魔低语，盘旋在众弟子脑海挥之不去。
终于，有人实在忍受不了如此压力，直觉出列跪在沈炼跟前。
“沈师兄！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着叶凡他们一起害你，
求您念在昔日同门的情分上，原谅我一次好么？求您了，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求饶的是名姿色中等的女弟子，此刻正泪眼婆娑，不断朝沈炼拼命磕头认错。
“混账！你居然向这个小畜生求饶？”
天羽老祖见到这一幕，气的周身散泄灵气。
“不准跪，你给我站起来，我天羽宗，只有战死的弟子，没有求活的笑话，给我起来，你听到没有？”
然而那女弟子现在哪里还听的进半句天羽老祖的话，只是一个劲求沈炼放过自己。
沈炼嘴角一勾，看着那女弟子狼狈的模样，忽然问道：“你当真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
“愿意，沈师兄，只要你愿意放过我，哪怕你把我当炉鼎，我都心甘情愿！”
眼看似乎活命有望，女弟子脸上更是谄媚无比。
“炉鼎？你配么？！”
沈炼暴喝一声，立刻震的女弟子心神一颤。
“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对以往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真的么？”
女弟子闻言，眼中顿时闪烁希冀的光芒。
其余天羽宗弟子一听，也都重新燃起求生的希望。
“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但求沈师兄可以饶我一命！”
“你要做的事很简单。”
沈炼手中折扇一收，眼神愈发冰冷。
“只要自废丹海，并永远退出天羽宗，从此甘心当个凡人，我自然就不会跟你们计较。”
“什么？！”
女弟子闻言，大惊失色。
沈炼背过身：“毕竟我对一介凡俗蝼蚁提不起任何报复的兴致，你觉得老虎会在意被蚂蚁咬一口而暴怒么？
把握好机会，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怜悯，当然，你也可以继续选择保持修士的高傲，然后被我一掌拍的粉身碎骨，
路已经给你了，怎么选就看你自己了，你只有三息的机会，赶紧做决定吧。”
砰——
沈炼话音刚落，女弟子毫不犹豫直接运足全身灵气于掌心，直接震碎了自己丹海，速度快的连天羽老祖出声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噗……”
丹海碎裂瞬间，女弟子顿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修士丹海一碎，若是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其实也没几天可活。
只是在真正死亡来临时，就算是只能多活一天，他们都会极力争取一下。
她强撑摇摇欲坠地身体，冲沈炼挤出一丝微笑：“沈……师兄……我……按你吩咐做了……可以……可以饶过我了吧？”
“哈哈哈……”
回应她的，是沈炼狂傲的笑声。
“没想到你为了活命，真的甘心放弃身为修士的尊严，罢了，既然你履行了承诺，那我也自当守信，滚吧。”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
女弟子脸上立马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连声对沈炼道谢后，强撑着疲惫虚弱的身体，踉踉跄跄走下凌云宗山门了。
其余天羽宗弟子见到这一幕，眼中也齐齐露出一抹求生的希望。
天羽老祖眉毛一挑，不断出声阻止：“你们千万不要被沈炼蛊惑了，他就是要天羽宗彻底消亡啊！
想一想吧，若是修为废了，以后你们就是一介凡人，再也没有希望入主修真界了，甘心么？”
沈炼闻言，回头说道：“老毕登说的对，一旦成为了废人，你们一生就只有短短几十年，再也无法体验这修真世界的波澜壮阔，
与其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不如轰轰烈烈的去死，千万不要向我屈膝，保持住修士的尊严，宁死不屈！”
沈炼的话，直接击碎了这些弟子最后的斗志，齐齐跪倒一片。
“沈师兄，我愿意毁去修为，从此做一介凡人，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
“沈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为我当初对你所作所为负责，这就废去丹海，跟天羽宗彻底脱离干系。”
“沈师兄，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天羽老祖看着这一幕，只觉眼前一阵眩晕。
短短一个月不到时间，天羽宗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培养叶凡，打压沈炼的行为真的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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