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顶看不上翠禾这个人,先前暗地里还为难想要学刺绣的翠芳,就怕翠芳越过她去,半点大气都没有。
这次为了陪同小姐出来上香,又是拉这个人,又是扯那个人的。
长安顺着她的话应和,目光则是看向正在朝着大雄宝殿走的落魄男子。他身上多穿的这身学子袍上面还有原主被卖前给缝补过的痕迹。
欠了那么多的赌资,卖田、卖房、卖女都还不上,没想到今天他还能活着呢。
也不知道赌场的打手们都是怎么做事的。
长安对着杨必鸣的背影暗自腹诽,翠欢还以为她是在记挂求签的事,很是热心的指着正在门口的人。
“那个僧人可是主持的关门弟子,你得记住找他。”
济灵寺的住持不止是接待达官贵人,也愿意为来此上香的有缘人答疑解惑,但此处香火旺盛,也轮不到她们。
长安顺着她所指看去,确实是有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僧人正在那里给香客递签文。
“前年夫人寻主持解签的时候,我见过他。”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就是觉得这人的气度和寻常僧人不一般,才能让她这次一眼认出。
大殿里的蒲团上跪满了香客,杨必鸣正巧排在徐幼清身后香客的身后。
等他跪在垫子上开始磕头祈求,小七细细听了一番他所嘀咕出声的话。
“长安,原主那个渣爹正在里面求大富大贵呢。”
那么长的话,里面是半分都没有提及到被卖掉的女儿。
小七觉得红姑应当是没有告诉过杨必鸣人是被卖在了徐府做丫鬟。要不以这人赌红眼的性子,定是会找上门,想办法掏银子。
不可能这么安分。
比狠毒还没用的爹先一步出来的是徐夫人和徐幼清。
“长安,你看夫人和小姐出来了,等下咱们就可以见到主持了。”
说完,翠欢就提裙朝着刚出来的徐夫人的方向走。
将手心里凭空出现的竹管又收回了空间,长安随即抬步跟同翠欢一起迎上前去。
在往济灵寺主持禅房所去的中途,徐幼清突然顿住脚步,扯着徐夫人的衣袖撒娇道:“娘,我想去后山看花林。”
“等大师解完签,我再陪你一起去。”
徐夫人本想继续走,感觉到袖口的阻力,垂眸看着女儿突然而来的执拗,“非去不可?”
“我想去嘛,娘,我最最最爱的娘亲。”
徐幼清也不想做出只差倒地打滚的举动来,但连穿越都发生在她身上了,要是那个住持当真是有个本事的,她可不就得被看透了?
她是不想要在这个对她来讲全然陌生的世界待着,但也不想要被当做妖怪给杀了。
要是今日没看到那个差不多年岁的乞儿,她还有胆量离开徐府自力更生。
但现实实在是太残酷。
同住持约定好的时间不能错过,但徐夫人也受不住女儿这般。抬手将刚吹落在她头上的花瓣捏在手里,她无奈叹了口气。
“不许甩开丫鬟,不许离开济灵寺,否则你再也不能出府。”
“娘,你真好。”
长安就站在徐幼清的侧后方,一下就被徐幼清给拉住了手,朝着来前的方向跑去。
“慢些!”
见蹦跳着离开的徐幼清连裙摆都飘了起来,徐夫人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扬声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娘,我知道了。”
听到声音的徐幼清回头看了一眼,放慢了脚步。
“再跟过去两人。”
这么冒失,又只跟着两个丫鬟,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等看另外的两个丫鬟追赶上,徐夫人才继续朝前走去。
说是叫住后山,其实很快便能走到。
时不时刮过的春风,让海棠树上的花瓣随即掉落在赏花之人的头上。
这让本只是寻一个借口离开,才会到此的徐幼清都顿住了脚步,慢慢欣赏了起来。
长安的目光则是不再欣赏花卉之上,而是一直看向四周的人。
看不知不觉已经随同徐幼清走近树林深处,周围除了徐府之人,再不见一个外人。
看着正蹲在地上捡掉落海棠花的徐幼清,长安出言提醒道:“小姐,夫人此时应当已经回禅房歇息了,不如我们现在回去。”
天上的太阳依旧高照,但她总感觉要发生什么。
蹲着的徐幼清用手指捏着地上包裹着海棠花的手帕四个角,打了一个松松的结扣,这才站起身。
她打量了下四周,见海棠树下的遍地的游人不知所踪,连往来的僧人都看不到。
“长安,我们回去吧。”
行至一半,原本空荡的花林中就多出三三两两的游人身影,而长安却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兵器相撞的脆鸣声。
“小姐,跑。”
被一把攥住手腕拉着朝前跑的徐幼清不知所然,但听得出来长安语气里的急切,脚下的步伐并不慢。
捧着装有海棠花手帕的翠欢以及另外两个丫鬟看前面两人突然跑起来,也就随其后。
但后山这片海棠花林的道路本就不平,翠欢和两个丫鬟提着裙摆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不过片刻,便落后一大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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