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域主把写错标签的药罐单独放在柜角,沙海域主抱着新摘的山桃进来时,正看见他对着那罐子出神。“怎么了?”他把山桃放在桌上,果皮上的绒毛在光里看得清,玄冰域主摇摇头,指尖划过那错字,“没什么”,沙海域主却凑过来,目光落在“薄菏”二字上,忽然笑出声,像溪水流过石子(“我识得这个字,”他指尖点了点那多出的一笔,“是‘荷’,像池塘里的荷叶”,玄冰域主抬眼时,正撞进他带笑的目光里,像被日头晒化的冰,在心底漾开圈暖)。
玄黄域主坐在廊下给孩子们讲故事,手里摇着蒲扇,扇面扫过竹筐里的衣裳,带起阵草药香。灵木域主敷完药路过,看见她蒲扇上绣着的缠春藤,和院角新抽的藤芽一模一样。“这扇面真好看,”他忍不住说,玄黄域主抬头笑了笑,扇柄往他那边递了递,“孩子们绣的,说要像藤架一样缠满”,灵木域主看着扇面上歪歪扭扭的针脚,像看见孩子们趴在藤架下认真穿线的模样,心里软得像浸了蜜(“等藤架爬满了,他们该更高兴了”,他说着,玄黄域主已把扇面转向孩子们,笑声立刻漫过廊下,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日头往西斜时,藤架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青岚域主搭的架子稳稳立着,灵木域主浇的兰草舒展开叶片,叶尖的水珠在光里闪,像孩子们眼里的星星。姬云帆劈好的柴整齐码在灶房边,阿月蒸的米糕还剩几块,放在竹篮里,裹着桂花的甜。玄冰域主的药罐在柜里安静待着,沙海域主摘的山桃堆在石桌上,红得像团小太阳。玄黄域主补的衣裳在竹篙上晃,缠春藤的卷须悄悄绕上去,把布料的暖香缠进自己的茎里。
暮色漫进院子时,玄黄域主点起了灯笼,橘色的光透过纸罩落在地上,把众人的影子拢在一处。孩子们挤在竹椅上,听沙海域主讲海里的故事,玄冰域主坐在旁边,手里剥着山桃,果肉的甜混着药香漫开。灵木域主和青岚域主靠在藤架下,看灯笼的光在兰草叶上晃,阿月和姬云帆往灶房去烧热水,木盆碰撞的轻响里,裹着没说出口的笑。
缠春藤的新枝又长了半寸,在灯笼的光里泛着浅绿,把这夜的暖、这日的甜,都缠进圈里。远处裂界遗址的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院子里的香,像被这藤、这光、这日子,酿在了一起,成了比蜜还稠的暖,在岁月里慢慢沉,等哪日晨光漫过藤架,便顺着叶尖的露,滴进每个人的心底,漾开满世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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