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些力将舵航仪解开后,彦卿查找起星槎的记录。
“还在通航的星槎...有了!这一艘行经太卜司与工造司....”彦卿默默记下后,转头看向旁边等着的镜流。
“好了,我的事办完了。该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彦卿盯着镜流。
“现今时候,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镜流双手抱臂。
“对,所以不去云骑驻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狱,包吃包住,还有重兵护卫着,绝对安全。”彦卿单手叉腰,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子。
“...小弟弟,要拿人总该有个说服吧。”镜流却显得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慌。
“形迹可疑,藏头露尾,就这一条就够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且不谈封锁的港口怎么突然多出一个被困的游客。这一路走来,我瞧你步子轻捷稳健,哪儿有半点盲人的样子。”
“至于剑法,你用耳朵听个头头是道也就罢了,连我御剑的数目也能报的一柄不差。这份见识,哪是普通人能有点?”
“你根本不是盲人,对不对?”虽然用的是疑问,但是彦卿这句话的语气却是笃定了。
镜流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未说过眼睛看不见。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
“额唔....”彦卿被镜流这一句整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要紧的,小弟弟,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曾想对仙舟不利啊。这罩黑纱,正是我不愿触景生情,身陷魔阴,再造狂孽的证明。”
“我来这里,只为捉一个人,和你同行倒是正好。”
“你也是...为了刃来的?”彦卿略微思考,不确定开口道。
“刃,这是他现在的名字吗?弃身锋刃,刃剑研心,倒是会挑名字呵,带我去见他,小弟弟。”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也不是刃的对手。有我随你同行,才不会枉送性命,小弟弟。”镜流靠近彦卿,好心的说道。
“剑芒未出,怎知胜负高下?劝你别小瞧我的剑。”彦卿轻哼一声,不服气道。
“我不想和云骑君同室操戈,不如这样————咱们来比一场,就用如今遍布罗浮仙舟的孽物试剑。瞧瞧谁的剑更快,斩的更多,如何?”
“要是我赢了...?”彦卿不惧的问道。
“我当然愿赌服输,乖乖就缚,去幽囚狱受审,任由处置,但要是我胜了,你就要同我分享刃的行踪。如何?”
“云骑不拿公务做交易,何况,你赢不了。”彦卿摇了摇头,脸上还是一副傲气凛然的表情。
“我喜欢你的自信。不过剑芒未出,怎知胜负高下,对不对?”镜流直接拿出彦卿说过的话激彦卿。
“这儿的孽物怕是已经被你剿灭干净了,咱们不妨换个地方。”二人同行片刻,在一处驻足。
“就从这开始好了。”镜流停了下来,如果从上帝视角看,这里几乎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孽物。
“这里魔阴横行,妖氛遍布,正适合考校剑术。剑斩孽物,不违背云骑军的规纪,也谈不上「用公务与我交易」,对吧?”镜流问道。
“怎么定胜负?”彦卿问道。
“这一路到底,不可有漏网之鱼,先到者为胜。”
“一言为定。”彦卿点了点头。
“你先行一步。”
彦卿往前走了几步后像是想到什么转头问道。
“对了,你该不会趁机转身逃跑吧,大姐姐?”
“景元真是把你给教坏了...尽耍嘴皮子。”镜流显得有些不满。
彦卿则将刚才发生的事记录到记录仪中。
这位叫镜流的大姐被我窥破端倪,索性也不装盲人了。她抵达罗浮,似乎也是为寻找刃的下落而来。更奇的是,言谈间显出她与将军相熟。镜流口口声声要我带她找到刃的下落一一我堂堂云骑岂能泄密。但这位大姐出言不逊,竟要和我比剑。来得好啊,我可得让她瞧瞧,免得被人小觑了罗浮无人。
彦卿刚将眼前挡路的孽物击杀,转眼看镜流已经消失不见。
“我才斩杀了一个孽物,镜流便已不见踪影了。速度也太快了吧?真是看走眼了。可我堂堂将军侍卫,岂能落于人后?看我追上她!”彦卿心想着,加快了脚步。
“你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的?”前面倒下的孽物尸体旁,镜流静静的站着。
“你好慢啊,小弟弟。”
“必须承认,这回是我看走眼了。尽管我勉力追赶,但连她的影子也没摸到.只见到一地的孽物残骸。这般身手,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为难我这样的小孩子?”彦卿一边拼命追赶着一边内心思考着。
“这...怎么可能?”彦卿好不容易追赶上,却发现镜流已经在跟前面,并且脚下倒了数只孽物。
“这回是被什么事耽搁了?”镜流看着彦卿。
“可恶!”
“你可得好好努力了,不然给你一艘星槎也赶不上我。”镜流留下这一句话就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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