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关笑道：“你确定你下学期能升二年级？你作业都是抄我的呢。”
方素素气急败坏地要踢他的脚。
童关笑着躲开。
两人打打闹闹去了旁边的面馆。
刚跨进门，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褐色土布衣裳、三十多岁年纪的女人赶到方素素面前激动道：“素素，素素。”
方素素忙后退几步，嫌弃又戒备地看向她，“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夏苗激动又不舍道：“你两岁前都是在我家长大的，两岁以后才被方家接回去了。你是我带大的。”
方素素知道自己两岁之前是在杨姨的农村哥嫂家里养大的，等爸妈找到自己才把自己接到了身边。所以爸妈觉得亏欠她，格外宠她。
方素素看着这人身上脏兮兮，又穿的破破烂烂，一点不像干干净净很体面的杨姨，和杨姨根本不像一家人，很是嫌弃，有些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夏苗伸了伸手，看到自己被磨烂的袖子又缩了回去，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就是太想你了。”
方素素满脸不耐，“我又不是你女儿，有什么好想的。”
夏苗满脸通红，眼里的泪涌了出来。
“哎哟，你这个死婆子，人找到了没有啊。”一个同样穿着褐色土布衣裳、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突然他看到了方素素，两眼发亮，仿佛看见金元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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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赵静早早地就在校门口等着了，一是怕王素素经历了前几天的事情害怕，早早来接她，二是想等那个李主任，找她问问素素的情况。
虽然她舍不得素素，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有可能意味着她离开自己，如果真如王德生说的那样，将素素交给他的是他的战友，那素素的亲生父母现在很有可能是干部，并且职位不低。
在这个年代，当双干部家庭的子女可比跟着自己有前途的多。
而且人都会想知道自己从何处而来，她不想素素在人生中留下这样一个大的遗憾。
没多会，果然就看到那位李主任骑着自行车来了。
赵静忙上前和她打招呼，“你也来接你女儿啊，真是巧。”
李允和有些戒备地看着她，上次这个女人可是指责了素素的，今天却这么亲昵地和自己说话。
她便矜持地点了点头。
赵静不以为意，继续寒暄：“说来也巧，你女儿叫素素，我女儿也叫素素，年纪也差不多。真是有缘分。我女儿长的也跟你有些像，还有人误以为你是我女儿的妈妈。”说到这里她便笑起来，打量李允和的神色。
只见她愣了一下，又恢复了有些淡漠的脸。
李允和看了一眼赵静，“你女儿跟别人长的像，你还挺高兴？”
这会已经下课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地都从里头往外走。不时有学生从她们身边穿过。
赵静怕她听不见，又走近一步道：“我女儿不是我亲生的，是当初帮着一对革命夫妻养的，素素这个名字就是当初那对夫妻取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抱来孩子的中间人去世了，孩子的亲生父母便找不到了，所以我当初第一次看到你还以为你，，，”
“妈妈，妈妈。”一个略带尖锐的女童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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