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坐了起来,看叶亚芬和白雪莲、白雪峰都哭得泪人似的,他收敛了笑容。说:“亚芬,把孩子都坐下,听我跟你们说一说,我为什么要笑?”
三个人都坐下了,想听一听白森说话是不是还正常。
白森对雪莲雪峰说:“我和你叶姨在闲聊天,说到爸爸这个Y派特殊身份,我很感叹,就说两句‘天地这么大就没有我白森的位置,立锥之地呀!’意思是锤子的尖儿该多小啊?我连那么大的地方都没有啊。你叶姨把‘立锥之地’听成了‘一追到底’,意思是我还要写信,就苦口婆心的坐着劝我呀,说我再追下去还得进监狱。你们说我能不乐吗?”
两个孩子听了也笑起来。白雪笑着说:“叶姨说的对,是不能一追到底了,咱家刚过上几天安静日子。”
白森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安稳日子都过呀,没听上边儿说吗,这种活文化学习动隔几年就要搞一次啊。”
两个孩子知道爸爸没事儿,多安心的回去睡觉了。
亚芬听明白了,自己也笑起来。但是,叶亚芬却不是像白森那么悲观,她说:“凡是人,不管你是什么人物,都会有生老病死,什么这个话那个话的?都挑对自己有用的说呗。都那么大岁数了,没准那个别有用心的人给篡改了也不一定,再说了,那么大岁数了,就能保证哪句话都千真万确呀!要我看,说不准……再说了,要搞多次这样的活动,也没说怎么搞。说不定下回就要清算那些胡作非为的红派呢!”
叶亚芬话还没有说完,白森伸手捂住叶亚芬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讲啊,亚芬,这话要是让红派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叶亚芬掰开白森的手,急促的喘着粗气:“想憋死我呀,我是怕你真的想不开,那你以后怎么办啊?”
“我是内外交困,若不是孩子,我真想一死了之!也免得他们今天传唤、明天批审了。”白森痛苦的说。
叶亚芬充满感情的低声说:“可别那么想了,吴姐走了,我替吴姐陪着你。”叶亚芬叹了口气,“国家的大事我也不懂,但我想,就跟咱们居家过日子一样,这当家人得有正事,没个好当家人,瞎折腾,早晚得败家。”
白森说:“亚芬,你挺让大哥为难哪,大哥怕你跟了我要受很多屈辱啊。你知道吗?Y派就是屈辱的代名词,而且还不是屈辱我一个人,老婆孩子、亲戚都要跟着受屈辱;Y派在这个社会上是最下等人,低头走路,夹着尾巴做人哪!大哥实在是为你好哇,你看裘兴隆,从年龄——”
叶亚芬捂住白森的嘴:“别说了,这话已经说了几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宁可单身一辈子,不再嫁人了。”
白森坐起身抱住叶亚芬。
叶亚芬低声叫着:“轻点,我喘不过气来了。”
叶亚芬情感很激动,她躺下身去并顺势抱着白森趴在自己身上,说:“大哥,今天我就全都给你了。”
白森迟疑一会儿,轻轻地推开叶亚芬后坐起身来,心想,我白森这个家庭这个身份不能再害叶亚芬了,这样的好人,先说点好话安慰她,她还是应该另觅一位条件好的男人。说:
“亚芬,大哥谢谢你对我这么信任和诚爱,其实我心里都明白,大哥提个建议,咱们不登记不发生关系,你同意吗?”
叶亚芬听了白森的话很高兴,这就是说白森已经答应和她结婚了,痛快的回答说:“我同意大哥的意见,我也愿意遵守这样的道德。”
“第二件事是等你吴姐烧完周年再登记。这段时间你再认认真真地想一想,我也再观察一下形势,看对Y派还有没有什么新惩罚,我不能再害了你呀。”白森是怕形势有什么变化,再把Y派都看管起来。那年头别说是Y派,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每天都把心提到喉咙口过日子呀。
叶亚芬坚定的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说不好听的话,就是象以前你在牢里,我也会象吴姐那样维持好这个家,等你回来。”
两人又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中,这一夜就快过去了,听到养鸡房里的鸣叫了。
叶亚芬坐起来说:“大哥,你休息吧,我也过那屋去睡一会儿,亮了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白森摸到火柴,点亮了蜡烛。
叶亚芬理理头发,下了床。
白森看着叶亚芬,虽然皮肤不白,但红润细腻,腰肢柔软,线条很美。心想:这也是一位很标致的女子呀,我白森政治上一败涂地,却有幸遇到吴琪、叶亚芬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这就是我白森的幸福。白森真想冲下床去,把她抱回到床上。白森知道,此刻叶亚芬会高兴的接受他白森所要求的一切的。可理智告诉白森,只要这样做了,就等于把叶亚芬这样一个好人拴在自己这辆将要终生在泥泞坎坷道路上前行的破车上了,这是害了叶亚芬啊。
第二天,叶亚芬告诉白雪莲吃完饭把厨房碗筷收拾好,她去买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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