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监狱的地下室里，方雪和秦川借着手电筒的光，沿着墙壁仔细搜索。那个神秘杀手和老医生的尸体都消失在这里，必然有什么特殊的通道。
"你怎么看那张照片？"秦川一边检查墙面一边问。
"如果那真的是我母亲......"方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说明这二十年来，她一直被他们囚禁着，进行各种实验。"
"但为什么要让你看到这张照片？明显是个陷阱。"
"也许不仅仅是陷阱。"方雪说，"你注意到照片里那些手术台的编号了吗？都是用两个字母加数字编码的，比如A-137，B-149。但是唯一的例外是我母亲所在的手术台，编号是M-0。"
"M-0？这意味着什么？"
"还记得在医院找到的实验记录吗？所有的实验体都是从A组开始编号的。也许......"
方雪的话没说完，突然发现一个异常。在墙角的通风口旁边，有一些几乎看不见的纳米材料痕迹。
"这里。"她用特殊的紫外线灯照射，那些痕迹立即显现出来，勾勒出一道隐形的门。
秦川立即叫来技术人员。经过检测，墙体里确实被掏空了一条通道，而且还在延伸。通道的内壁都涂覆着一种特殊的纳米材料，可以让穿戴了相同材料的人自由穿行。
"这不是最近建造的。"技术组长说，"从材料的氧化程度来看，这些通道至少存在了二十年。"
"你是说，二十年来，这些人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活动？"秦川难以置信。
"不仅是这里。"方雪打开城市地图，"你看这些点。"
她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位置：章家老宅、医院、监狱，还有几个废弃的工厂。
"这些地点连起来，正好形成一个环形。而在环形的中心......"
"是那个即将拆除的仓库！"秦川说，"章雨留下的地址。"
就在这时，墙上的纳米材料突然发出微弱的光泽，形成一行字：
"聪明的推理。但是太迟了。72小时后，一切都会结束。想救你母亲，就独自来仓库。记住，别报警，否则她会比二十年前死得更痛苦。"
字迹很快消失了。但更诡异的是，方雪发现自己手臂上也浮现出一串数字：72：00：00，正在一秒一秒地倒数。
"纳米追踪器。"技术组长检查后说，"他们在注射器里不仅有毒药，还有这种可以显示在皮肤上的纳米机器人。"
"你是说，老医生被注射的时候......"
"他们也顺便给你注射了追踪器。"秦川说，"这样就能确保你独自行动。"
方雪看着手臂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为什么是72小时？他们要在这段时间里做什么？"
"拆迁令。"秦川突然说，"那个仓库区三天后就要拆除。他们在抹掉所有证据！"
技术人员很快带来了探测设备，准备进入通道。但就在此时，整个通道突然开始震动。
"不好！"技术组长喊道，"纳米材料在自我分解！"
通道迅速坍塌，只留下一地的粉末。化验表明，这些纳米材料已经彻底失去了活性，就像老医生血液里的那些一样。
"他们在远程操控这些纳米机器人。"方雪说，"现在我们失去了最后的线索。"
"不，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些什么。"秦川说，"章家大小姐的私人医生，当年负责她体检的那个人。"
"但他不是已经......"
"死了吗？"秦川打开手机，调出一份资料，"表面上看是这样。但是你猜怎么着？刚才法医室传来消息，他们对比了DNA记录，发现二十年前确认死亡的那具尸体，其实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所以他还活着？在哪？"
"根据最后的记录，他在郊区开了一家诊所。明面上是treating普通病人，但实际上......"
秦川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巨响。天花板的灯管突然爆裂，一个黑影从上方跃下。
是那个可以穿墙的杀手！
秦川立即开枪，但子弹依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杀手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瞬间就制服了两名警卫，夺走了他们的配枪。
"别动。"杀手用沙哑的声音说，同时用枪指着方雪，"把诊所的地址删掉。"
但就在这时，方雪注意到对方手臂上也有一串倒计时数字：71：58：23。
"你也被注射了追踪器？"她问，"你也是他们的实验品？"
杀手沉默了一瞬，突然说："不仅是我。我们都是。"
他掀起面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瞳孔呈现出不自然的银色。
"你是......"方雪认出了这张脸，"那个在医院死亡的实习医生！张明！"
"那具尸体是我的克隆体。"张明说，"就像你母亲一样，我们都被他们囚禁着，进行着各种实验。M-0，就是Mother-Zero，你母亲是他们最早的实验体之一。"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张明指着手臂上的数字，"72小时后，所有注射了纳米机器人的人都会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能在最后的期限前找到解药。"张明说，"还记得L医生留下的话吗？那些孩子会有更好的未来。因为他们体内有解药的关键成分。"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增援部队到了。
张明后退一步，似乎要穿墙逃走。但他最后说了一句话：
"相信你的母亲。她一直在保护你。M-0不是实验代号，而是一个坐标。"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墙里。这次，没有留下任何纳米材料的痕迹。
方雪看着手臂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突然明白了什么。
"秦川，调出全市的立体坐标图。"她快速说道，"特别是地下管网分布。"
"你发现什么了？"
"M-0，不是Mother-Zero，而是Minus-Zero。"方雪说，"地下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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