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砚愣住了，他实在无法理解柳青衣怎么会这么迟钝。
“柳青衣，”秦煜插嘴道，“咱们先不说排气扇的问题。你要是关上窗户，空气怎么流通？”
柳青衣试图解释：“我有能吸收甲醛的空气清新剂啊！”
秦煜被柳青衣这漏洞百出的逻辑弄得无言以对。他点点头，朝柳青衣竖起大拇指，“厉害！太厉害了，柳青衣。你可真逗！”
听到这话，韩子砚目光一冷，狠狠瞪了秦煜一眼。
秦煜只觉得脊背发凉。韩先生的眼神就像一把上了膛的枪，随时能把他打成筛子。
疯了！他怎么能在韩先生面前嘲笑柳青衣呢？虽说他是在挖苦，但柳青衣曾经是韩先生的女人，韩先生肯定不希望任何人嘲笑她。
这么看来，他刚才的话确实有点欠考虑……
韩子砚瞥了柳青衣一眼，对她的逻辑彻底无语。他雇的这个高价除甲醛团队就是这么干活的？简直一团糟！
韩子砚本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羞辱柳青衣一番，那些羞辱的话都在他脑海里酝酿好了。
然而，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实在不忍心伤害她。
这种无奈的感觉让他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柳青衣的时候。
他斟酌着措辞，又开口道：“都过去几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韩子轩没教过你，开工前要先做调研吗？”
柳青衣觉得受到了侮辱，愤愤地小声嘀咕：“我不需要他教。再说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客户。你是说我对自己的工作不能发表意见？”
柳青衣一愣，感觉被噎得说不出话。
“你之前的客户都是韩子轩介绍的吧？要是你凡事都靠男人，迟早会被抛弃。”
她从来没依靠过韩子轩！所以根本不存在被不被抛弃的问题！
韩子砚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才满意？可归根结底，是她没把工作做好，才让他占了上风。
她别无选择，只能妥协，不过语气还是硬邦邦的，“那您说，韩先生，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柳青衣提高的音量让房间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工人们看看柳青衣，又看看韩子砚，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好戏。
然而，韩子砚收回目光，开始往楼下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柳青衣没跟上来，韩子砚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问：“你还等什么？过来！”
柳青衣盯着他。他干嘛这么凶啊？又没说让她跟着！
但面对韩子砚，柳青衣总是没什么抵抗力。
于是她挤出一丝笑容，咬着牙回答：“好的，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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