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愿力。
听起来有点虚无缥缈，但真实存在。
在蓝星没有接触超凡之道前，灵魂和精神力同样是虚无缥缈的，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可见。
香火愿力看起来像是某种精神能量的变体，从它的诞生过程来看，它的确涉及了精神能量，但实际上，它与精神能量截然不同，因为精神能量无法化为实质性的法力，可香火愿力……
“你现在将香火愿力转化成妖力。”路白命令道。
“好！”
黄小呆看起来也有些兴奋，她也是第一次用香火愿力进行修炼。
路白时刻监测着她体内的状况，眼睁睁看着她体内忽然多出了和法力差不多的妖力，并且用这些妖力淬炼身体。
整个过程中没有外界灵气的参与，就好像她的妖力凭空增生一样，而且速度非常快！
“虚空造能？！”路白表情非常凝重，眼中也透着极为严肃的情绪。
说实话，他不是很相信香火愿力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可以虚空生造能量。
在诸多世界之中，能量守恒定律一直都是铁律，无论什么方式的能量皆是如此，只能互相转化，却不能凭空增减。
而且香火愿力这玩意的产生过程太匪夷所思，生物诚挚的愿力所生出的能量，理论上只能算是一种特殊的精神能量。
可在神道上却妙用无穷，不仅能用来增进道行修为，也可以用来施展神术。
路白对神道的兴趣更加浓厚，他再度让黄小呆试着用香火愿力修炼，然后反复监测记录她体内的变化。
很快，路白发现，黄小呆体内的妖力不是凭空而生，而是在极短的瞬间，一部分灵气突然出现在她体内，并且在未知的作用力下被转化成了妖力。
这个过程太过短暂，以至于路白不断加快自己的意识速度才能察觉到这一点。
正常来讲，大多数神道都是可以施展神术的，但黄小呆不行，她好像没有那个权能，只有最基本的功能，用香火愿力提升修为，淬炼灵魂。
在有足够香火愿力供应的情况下，她的修炼速度甚至可以超出一般的天才，因为香火愿力有限，路白还没有发现这个速度的上限，
路白反复观测这个过程，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所谓的香火愿力，之所以可以提升修为，真正的原理在于……
它好似一种奇特的货币。
天道本质是万物以及世界本身的集体意识。
也就是说，每一个生命都属于天道的一部分，每一个生命的意识也是天道的一部分。
而神道属于占据了一部分天道的权限，可以直接利用和操纵一部分天地之力。
但想要这么做，必须得有足够的“能量”。
操纵天地之力所需要的“能量”，就是香火愿力，或者说众生意识是否信服于祂。
神位就相当于王位，香火愿力则等同于这个国王是否被臣民信服。
当臣民信服国王时，国王便拥有发号施令的权力。
当没人信服国王时，国王便只是一个虚名。
香火愿力，本质是其他人对神道修炼者是否信服。
感激、认同、崇拜、敬爱、信奉……这种与信服相关的情绪，就是香火愿力的来源。
神道修炼者可以消耗香火愿力，来对天地发号施令。
其中就包括，让天地主动给他体内塞一团灵气，然后辅助他把灵气炼化成法力或妖力，帮他增进修为。
这就是神道修炼的真相。
“不过，约束也很大。”
路白很快就发现了神道的弊端。
这个体系极度依赖本土世界，例如黄小呆，一旦脱离异舍界到了蓝星，估计会立刻失去神位。
因为她的神位只是异舍界的神位。
除此之外，神道的效力存在极限，根据神位的大小，它辅助修炼的速度也存在极限。
像是黄小呆的神位，就非常弱小，辅助修炼的作用非常有限。
即使黄小呆有用不完的香火愿力，但发挥到极致，她修炼的速度也不可能超过灵体。
而且神道虽然可以快速增进修为，但不可帮人悟道和突破境界。
至于神术方面，路白还没接触到，因为黄小呆不会神术。
不止黄小呆，听她所说，黄鼠狼变成的大仙，就没有会神术的。
这大概也是这种野生小神位的缺陷吧。
不管怎么说，就目前来看，神位的存在都是有利无弊的，黄小呆即使占着神位不吸收香火愿力也没事。
而且她也不需要承担什么义务，不需要保护一方水土，完全就是个野游神一样的存在。
弱，但也自由。
而神位，自然是有限的。
路白想起龙华对神道的态度，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龙华是否也有神？
或者说，蓝星本土的神道修炼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有些事就可以说得通了。
比如说……龙华推广的政策之中，就有议员崇拜的教育。
路白从小的义务教育里，不少课文都在歌颂龙华议员的伟大和对龙华的贡献，这件事本来挺正常的，可了解到神道修炼之后，路白现在再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路白很快抛开了杂念，开始思索神道与香火愿力对他的意义。
黄小呆的香火愿力，也可以对他人使用，比如说用来增进路白的修炼速度。
这样路白暂时可以摆脱资质的限制，拥有一个不错的修炼速度。
可这意义不是很大。
路白总感觉香火愿力这种东西，如果是天地之力的话，应该还能有更多的运用之法。
稍微思索，路白将一颗分离的阴阳气丹渡给了黄小呆，然后对她说：
“你试着用香火愿力把这颗阴阳气丹给融合试试看。”
他想试试，借由天地之力的参与，是否可以完成这奇妙的融合。
“好。”
黄小呆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试着融合。
可很快，她的小脸一苦，摇了摇头：
“不行……”
路白本以为失败了，可黄小呆随后继续说道：
“不够，香火愿力太少了，不够融合。”
不够，也就是说可以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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