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一个技术员颤抖着声音，眼神躲闪，试图避开高良平逼人的目光，他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满是灰尘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最终滴落在沾满油污的工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污渍。
“不知道？综合楼坍塌，三十七条人命，你们一句不知道就想推卸责任？”王美玲厉声质问，她向前一步，逼近那个技术员，语气冰冷，仿佛冬夜的寒风，直刺人心，她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们……我们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另一个管理人员结结巴巴地解释，他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乎被机器的轰鸣声淹没，他不安地搓着双手，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逃脱的出口。
“上面的指示？谁的指示？陈刚吗？”高良平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管理人员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一颤。
“不……不是……我们真的不知道……”管理人员吓得脸色更加苍白，语无伦次，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撞到了身后的机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到现在还嘴硬！”王美玲冷哼一声，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到那个管理人员面前，“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你们签字确认的混凝土配比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添加剂的用量，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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