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世老淡淡的开口，看着世老的模糊光影，姜凌看不出世老的表情，只能大概根据他头的扭动得知他确实在看向开天戟。
“连你也看不出来吗？”姜凌稍微有些气馁，脸上也有些失望。
“小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记忆有所残缺。”
“什么？”
姜凌眉心一跳，有些惊愕的看向世老。
“这也是我这次醒来才有所察觉的，上次的时候我只是猜测，我和你想的一样，或许我沉睡醒来会记得更多，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脑子里所记得的就只有关于修炼的，对于其他的一概不知，包括我自己原本的身份是什么，这些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它们就像被别人剥夺了一样。”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的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我，说我是因为和敌人大战受伤之后才逃入虚无之中的，可我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念头就像是被别人强制植入我脑海中一般，时刻都在提醒着我，那就是我的身世。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我自己也变得茫然起来，分不清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完世老的话，姜凌已经呆在了原地，良久没有出声，他从来没有问过世老的修为，但从世老一声便能喝退天劫，随便出手就能将大巨起死回生甚至血脉进化，还有世老时不时透露出的武技一类来看。
世老的身份绝不简单，实力更是如此。
如果真如世老所说，那幕后之人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萦绕在姜凌的心间，解不开，挥不去……
“小子，有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
“什，什么错觉？”
“我总觉得你的身份并没有这么简单。”世老语带深意的说道。
姜凌先是一愣，随后直接笑了出来。
“世老，你别开玩笑了，别人或许不知道我的身世，但你最清楚不过，我现在能踏上修炼之路全都是您的功劳，我以前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哪有什么身世可言。”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世老问。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天生没有丹田？”
“因为母亲不会修炼。”姜凌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而这也是母亲温晴总在深夜里流泪自责心结。
“你母亲为什么不会修炼？”世老继续追问。
“母亲生性善良，不要说是杀生，就算是看着别人杀生她也会心生不忍，这十多年来，我从未见过母亲吃过任何动物的肉，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提及自己的母亲，姜凌的眼里皆是柔软和思念。
“你觉得说得通吗，她不能修炼和你没有丹田有关系吗？”世老说完这句话之后不再说话，姜凌感受得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我觉得说的通，正因为他的善良，才会在怀胎十月的时间里影响着我，从而导致了我没有丹田，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想我踏上武道这一条残忍的路。”
姜凌振振有词，母亲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存在，从他出生以来，母亲不知流过多少泪，他从来没有将自己没有丹田归责于母亲过，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小子，你，算了，我们不提这个话题了。”世老无奈，家人是姜凌逆鳞一般的存在，提及家人时，这小子就像变得不会思考一样……
一切的一切还得等到下次见到姜凌母亲时才能知晓了。
“好。”
“努力修炼吧，终有一天，等你变强了，所有的迷雾在实力面前抬手可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世老显然也不想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了。
“谢谢你，世老，其实在我心里，你和我的家人同样重要。”
“呵呵呵呵，足矣。”姜凌听得出，世老笑的很开心，而他自己也咧嘴笑了起来。
“世老，你知道该怎样恢复你的肉身吗？”姜凌看着眼前的光影，在他在妖兽域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止一次悄悄翻看过关于怎样修复肉身的书籍。
但里面提及的实在太少，这类书籍更是稀少。
“小子，有你这份心意就足够了，等你以后足够强大了我再告诉你。”
“现在不可以吗？”姜凌追问道。
“现在你还太弱了。”回应他的则是世老的打击。
“额，但是我会变强的，终有一天。”
“你变强了那天再说。”
“好吧。”姜凌也算听出来了，世老压根不打算告诉他，他再继续追问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这就是世老，他不想告诉你的东西，你无论如何都没用。
有时候倔强的像个女人似的。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其他的问题吗，世老？”说出这句话时，世老明显看到了姜凌眼中的期待之色。
“你先说。”
“世老，话说您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姜凌说完，脖子微微一缩，已经做好了被世老臭骂的准备。
“男的。”出乎意料的，世老直接脱口而出，语气没有任何责备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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