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天纵满是皱纹的脸上当即浮现一抹意料之外的喜色，“此话当真？”
沈荣仁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
“我们借一步说话！”柯天纵看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学生，示意道。
沈荣仁随他去了一间独立炼丹房内，这里设施齐全，空间宽敞，最主要是足够保密。
在这里，不用担心神识或听根的偷窥。
虽然在外面可以用灵力传音对话，但传音实际上是可以被偷窥的。
就像沈明轩便能随意偷听别人的传音，即便是三花境修士的传音也无法阻挡他听见。
这是因为他的神识比三花境修士强大太多。
柯天纵虽然是四阶炼丹师，修为却只有灵海境，自然害怕被人听见。
毕竟这里可是王宫之中......
此外，一些秘法也能直接插入传音。
涉及自己的家底，柯天纵为了保险起见，果断带沈荣仁来到了高级炼丹房内。
此地的围墙具有隔绝神识的功能和法阵，无比安全。
柯天纵清了清嗓子，开出条件。
“咳咳！老夫打算以一张四阶丹方跟你换取，如何？”
沈荣仁心中震惊，这也太大方了吧？
要知道，如果吃透一张四阶丹方，便足以让一名三阶炼丹师直升四阶炼丹师。
届时，沈荣仁将成为整个回春堂有史以来晋升最快的炼丹师。
四阶炼丹师的地位更不用多说，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求着他们炼丹。
等到了柯天纵这等水平，即便是十四皇子这等帝王子嗣，也能直接呵斥，地位可想而知。
“这......”沈荣仁挠了挠头。
他正想说不至于，不料柯天纵却生怕对方觉得自己没诚意，于是连忙打断，“再加两份三阶丹方！”
沈荣仁震惊地看向柯天纵。
这是硬生生助他平步青云的节奏啊！
恐怕亲传也不过这个待遇了吧？
吃透这两份三阶丹方，能直接让沈荣仁从回春堂弟子一跃成为宫廷御医。
等以后再借助那份四阶丹方炼出四转丹药，便可直升回春堂长老，与一众丹道大佬平起平坐。
“这不太好吧？”沈荣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柯天纵眉头一皱，这是在看不起老夫？
不过一想到那冰莲玉蟾丹的奇特，他便咬了咬牙。
“再加一阶到四阶丹药各一枚！”
他脸上闪过一抹肉疼之色。
可见他为了弄到沈荣仁那份丹方有多下血本。
“如何？这是老夫能给到你最大的诚意了！”柯天纵看向沈荣仁。
他作为炼丹师很清楚丹方的重要性，丹药虽贵重，但只要有材料便能炼制，可若是没有丹方，便根本无法炼制，材料也只是一堆废料罢了......
他懂炼丹师，也懂丹方！
沈荣仁脸色有些古怪，怎么自己啥都没说，就得到了这么丰厚的回报？
他心中暗叹，柯长老果然是家底殷实啊！
“好！”沈荣仁点头。
他本来还想问那几枚丹药能自选不？
不过想想，四阶丹药的稀有，恐怕柯天纵手里也没多少，于是就算了，对方给啥他照收便是......
“成交！”柯天纵露出一丝苦笑。
为了回春堂，他可是下了血本啊！
等弄到这丹方，他一定要第一时间搜寻材料，给自己来上一颗。
是的，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沈荣仁虽说此丹是开辟灵海时用，可柯天纵经过感知，可以很确信，即便已经开辟了灵海，只要吃了，也依旧有用！
对于他这等炼丹师而言，灵力浑厚程度实在太重要了！
他修为只有灵海境，可炼制四阶丹药却是对等三花境，有多吃力自不用说......
这也是为何他如此执着于冰莲玉蟾丹方的原因。
它将助他在炼丹之道上更进一步！
等他研究透了丹方，便将其赠予回春堂，供给长老和学生们利用贡献点兑换。
届时，他也能获得一大笔贡献补偿，给自己回点血......
......
沈荣仁从高级炼丹房中出来后，便看见凌萱郡主的身影。
后者朝沈荣仁走来，脸色有些诧异。
她发现柯天纵长老好像有些五味杂陈。
用沈明轩的话来形容，就好像突然知道自己养的二哈是狼王一样。
是的，沈荣仁在得到了柯天纵长老的东西后，便将冰莲玉蟾丹的秘密告诉了对方。
当得知这玩意儿居然就隐藏在他无比熟悉的古籍之中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过了良久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跟沈荣仁离开炼丹房。
“凌萱郡主，老夫还有事，先走了！”柯天纵说话时眼睛逐渐恢复光亮。
他想到自己将要掌握新的丹方，又开心了几分。
看着柯天纵离开，凌萱郡主开口道：“走？”
她对于沈荣仁与柯天纵的交易并不感兴趣。
驱使她等待沈荣仁的理由，仅仅只有一个，那便是让他带自己去见桃源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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