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鱼被吓得不轻，在店里鸡飞狗跳地躲了半天，才恍惚想起，哦，好像自己也是人鱼。
他尴尬又不失慌乱地正了正帽子，把被自己撞掉的东西扶起来，说：“怎么会有人鱼出现在首都星？”
时韵帮着他捡地上的东西，艰难地在夹缝中说：“首都星没有其他的人鱼吗？”
老人鱼尴尬地停顿了一下：“有倒是有，只不过他们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时韵皱了皱眉，“他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老人鱼呃了一声，严肃地说：“小人鱼，这些事你不要问，知道的多了，对你不好。”
看着时韵把捡起来的商品递给自己，老人鱼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条小人鱼竟然如此的友好善良。
竟然不是那些脾气凶残的人鱼，而是能好好交流的。
他接过来挂到墙上，时韵看他表情严肃的样子也能猜出来其他那些人鱼的结果不是很好。
她猜测：“是被送到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了？”
老人鱼打了个哆嗦，看见店面外没有人路过，才赶紧抓着时韵的胳膊往里拉。
“你这孩子，唉！”
“告诉你也好，要多点防备心。”
老人鱼语重心长地说：“在首都星，可不要随便乱跑，有一帮权贵，他们对人鱼有变态的癖好！”
时韵瞪大了眼睛，人鱼不是最低等级的雌性吗？
“因为人鱼的上半身，实在长得太像人了，有些变态的权贵，会把人鱼当做传说中的雌性人类的替代品。”
“有的人不喜欢那条鱼尾巴，觉得很恶心，就会给人鱼做手术，嫁接上一双假腿。”
时韵被吓到了。
人鱼要拥有双腿，那要做什么手术简直可以想象到。
必须得把鱼尾切掉啊！
“唉，所以我也想不到你这样的小人鱼怎么会贸然出现在首都星的，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鳞片蔓延的位置也不多，如果被人看见了，绝对会被抓走的。”
时韵有点担心了起来：“那……那群权贵里面有S级吗？”
老人鱼愣了愣：“ S级？S级在全星际可都是有数的，他们大多数都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不会轻易做这种血腥的事。”
时韵松了口气，没有S级那就好。
她手里的能源核应该可以控制住绝大部分的雄性。
老人鱼又叹了口气：“还有啊，他们会把一些凶残的人鱼带到地下拳场，让他们互相撕咬，直到有一条死去，反正我们人鱼是最低贱的物种，雌性保护法对人鱼族不管用。”
“这样的比赛场场爆满，一张门票就可以卖到上千星币，背后的权贵为了这份暴利也不会轻易停止人鱼斗杀的。”
时韵听得都惊呆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人鱼的处境这么悲惨。
本来之前觉得人鱼会被强行匹配给一些星际渣滓泄欲，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
老人鱼在角落的柜子里钻进去摸了摸，好不容易摸出一团东西来递给时韵，说：
“小人鱼，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出来了，要记得伪装好自己！”
他这把东西戴到时韵头上，时韵懵了半天，头发都乱了，才甩着头抬起眼，看自己头上的东西。
竟然是一对耳朵！
时韵赶紧歪头对着镜子看了看，看上去像是一对小狗的耳朵。
老人鱼顺便把一块围脖搭在时韵脖子上，老花着眼碎碎念：“这样你再穿条裙子，就能伪装成狗族雌性了，猫族雌性向来和狗族雌性不对付，但是狗族雌性也不好惹，她们不会轻易来招惹你的。”
原来摆在外面的那些商品都是光放着看看的，这柜子里的才是他真正的珍藏。
时韵抬起头，那对小狗耳朵竟然还能动。
然后她扭过腰，看见老人鱼给自己绑上一个腰带。她屁股一翘，看见后面一条水灵灵活灵活现的尾巴。
她动着耳朵问老人鱼：“老人鱼，既然首都星没有雌性会来逛商场，那么为什么还开着这个店呀？”
老人鱼唉声叹气了几下，欲言又止。
“唉，这事儿很多人都不知道了，那都是近百年前的故事……”
“是我爷爷传给我的……”
“其实很久以前，人鱼族并不是最低贱的种族，相反，人鱼和雌性人类有非常高的相似度，并且她们的歌喉动人，温柔善良，拥有很强的抚慰能力。”
“即便是猫族雌性也难以匹敌。”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深海里出现了巨大的污染风暴，所有人鱼的精神都被感染，因而出现了大规模的暴动，死了很多人鱼。”
“后来他们不仅变得性格狂暴，还常常会失去理智，能够像我们这样拥有理智的人鱼都是极少数轻污染海域的。”
“人鱼发狂后，伤害了很多人类雄性，因而没多久就被列为了高危物种，被规定为等级最低贱的雌性，不能匹配正常的雄性，只能给社会渣滓泄欲。”
“最后，他们从人鱼手里剥夺走了所有的能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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