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只待冬来雪印
喝醉酒的人都有个误区,我不喝最后那一杯应该就不会倒。
这一夜敬酒的络绎不绝,云中行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次日一觉醒来,仍旧昏昏沉沉头痛欲裂,昨晚是彻底断了片。回过神来才发现床不是家里的床,这分明是张大床,这里是酒店客房。
云中行环顾四周,床上赫然趴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那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仔细一看,竟然是宁芷溪,此刻还在沉沉昏睡,我去,这还了得。云中行瞬间呆若木鸡,伸出双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完全搞不清状况,怎么会这样?
这事非同小可,云中行还没理清头绪,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的拍门声,听着动静怕是马上就会破门而入,云中行看了一眼仍未清醒过来的宁芷溪,瞬间转过无数念头,这事极为蹊跷,此时不先行脱身,怕是永无真相大白之日。可外面一堆人堵门,化身李小龙也不一定能突出重围,云中行急忙转到阳台另寻出路,目测跳到隔壁阳台仅仅1.5米距离,若论平时的身手绝对轻而易举,可这是77楼的阳台啊!横跳是一米五,往下是200米,纯粹就是奔向自由和自由落体的区别,云中行虽阅历无数,但这样的绝境也是破天荒第一次,无暇细想过往能跳出多远,只来得及和诸天神佛魔道六丁六甲祈祷赐点主角光环,便如大鹏展翅般纵身一跃,就此开启了逃亡之路。《此节纯属创作虚构,危险部分切勿仿效》。
云中行辗转逃出,思量再三便直奔火车站,只因此时的绿皮火车仍未要求实名制,是秘密逃出粤城的唯一途径。只是刚到火车站进出口,赫然发现一辆军车将将使到,跳下来一队卫兵分散布防,其中两名部队卫兵守门,拿着张画像对照进出的旅客。
云中行深知不能再耽搁,寻了个公用电话拨给死党袁博
:喂?哪位?
云中行压着嗓门道
:是我,我在跑路,现在在火车站振兴中华的“振”字下面。
半响过去,袁博才应道
:谁抓你?摆不平吗?
:是宁峰。
对方倒吸一口冷气
:我去。是?是那个宁峰?
: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宁峰。
:我顶你个肺。
袁博二十分钟就到了,递给云中行一个背包。
:我昨晚从澳门回来,银两不多,牛肉干是够的。
云中行打开看了看,好大一包牛肉干
:折现多好。
:你不懂。
袁博循循善导道
:只有落难时你才会知道什么是牛肉干的幸运。
云中行也不多废话,领着他去进出口观察。
:怎么办?
袁博挠了挠脑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要不?要不赌一把?
:怎么赌?
:我赌他的枪里没子弹。
袁博说完便闪闪缩缩走到卫兵跟前,故意掩饰惊慌失措的样子,猛的扭头就走。卫兵何等敏锐,大喊一声:云中行,站住。
袁博毫不理会,撒腿就跑。卫兵紧追不舍高声示警
:别跑,再跑开枪啦!
云中行趁着这稍逊即逝的机会溜进了站,直接上了开往京城的列车。
这边袁博已经被几名卫兵扑倒摁在地上摩擦,为首的排长赶紧对照了一下画像,看了看灰头土脸的袁博,心生质疑,用手擦了擦自己屁股,又擦干净袁博脸上的灰,现出庐山真面目,确实不像,便晦气道
:你叫什么名字?
袁博刚吃了几硬拳,周身酸痛有气无力道
:袁,袁博。
:卧槽,没事你跑啥你抖抖个dei呀!
:我,我尿急,尿裤子了。
没抓到正主,排长恨不能踩多一脚,啐道
:活该你倒霉。
列车即将使出粤境时,云中行本以为逃出生天,哪成想两名乘警拿着一张传真人像图片一路对照过来,云中行远远看见暗道不妙,想躲已经来不及,见对座一名妇女孤身一人带着一对双胞胎婴儿,一个在怀里喂奶,一个在旁边哭闹,云中行急中生智趁她不留神,偷偷把水杯里的水洒到哭闹的小孩裤子上,然后关切的对妇女说道
:小孩尿裤子了,你有没有尿布?拿来我帮你换吧。
妇女早就焦头烂额,闻言连声道谢从兜里拿出尿布。
云中行麻利的抱过婴儿放平,刚解开婴儿尿布,一股恶臭随即四散开来,熏得附近的人为之侧鼻,原来小孩哭闹不停是拉了粑粑。
这样的臭气熏天令人作呕,整节车厢唯独云中行一人因此暗暗窃喜,这算不算是变态?
云中行特意把脏尿布摆在显眼的位置,低着头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拿纸巾给小孩擦屁股。两名乘警只看了一眼便掩着鼻子快步走过,毕竟协查通告里嫌疑犯是单身,面前这一家四口一个喂奶一个擦屎,何必自找不自在。
一路有惊无险,列车终于到达京城总站。一段无奈的终结,也是另一个无奈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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