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你在干什么？”
楚笑笑瞪大眼看着滚出去老远，半天爬不起来的夜寒，忍不住惊呼。
虽然她也看夜寒不爽，但殴打搜查官尤其是组长，触犯了异常灾害管理法，她不想程实因此被处罚。
除了她和第六行动组的人，场上不管搜查官还是天灾，全都冷眼旁观这一幕，没人出声，气氛压抑的可怕。
全部注意力放在程实身上的楚笑笑，没有注意到这点。
被程实一拳打碎鼻梁，艰难爬起来的夜寒，同样没注意到。
“呸！”
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夜寒眼底闪烁着杀意，脸上却露出难看的微笑。
“程实，秦月正在第六港口战斗，你却因为泄私愤攻击我，你这种做法和天启卧底萧正言有什么区别？你要真有本事，怎么不去第六港口跟秦月一起对抗第四主教？秦月要是知道你这么冲动，恐怕也会担心第六行动组的未来。”
擦了下嘴角的鲜血，夜寒继续道。
“哦对了，刚刚钟行四号说等下会有一位钟行过来，要是让他看到你对我做的事，你猜他会怎么做？按照异常灾害管理法，战时袭击同伴，最轻也要停职查看。”
“钟行可真累，不仅要防备萧正言那个内鬼，照顾伤员，保护这些年轻的搜查官，还要为你这种人操心。”
夜寒不断冷嘲热讽。
他不信程实敢对他怎么样，顶多打他几拳泄愤。
这种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反倒让他抓住诘问程实的把柄。
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夜寒感觉到了，但他没有在意。
搜查官所谓的荣誉、信念，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唯有力量和权利才是一切。
这些搜查官现在鄙视他，但等他离开白浪岛，洗脱嫌疑复职后，这些人就要仰望他。
他所做的一切，只要钱到位，可以被媒体朋友粉饰成有天启卧底从他手中抢走天灾武装，意图谋害搜查官，他及时反应过来出手，才没有造成较大伤亡。
不仅没有错，反而有功。
至于程实此刻殴打他的举动，也可以被无限放大。
诸如状告程实试图谋杀组长，或者称程实是天启卧底……
只要他想，有一百种办法让程实当不成搜查官，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然而超出夜寒预料的是，程实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咔哒！
随着黄金三秒怀表发动，时间被暂停。
三秒后，夜寒脸部再次遭受重击，在沙滩上滚出去老远，连眼睛都因为充血难以睁开。
不等夜寒起身，程实出现在他面前，又是一拳。
“夜寒，我之前对你说过，直到你死亡为止，我会不断让你感受痛楚！我是个诚信的人，向来说到做到，所以不用等到以后了，就从现在开始吧。”
在其他人眼中，程实的身影好似PPT动画，每一帧都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夜寒在地上不断翻滚，好像被空气殴打，脸颊青一块紫一块，严重肿胀，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
“程实，你疯了……”
楚笑笑回过神来，正要上前阻止，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按住她的肩膀。
“别动。”
扭过头，楚笑笑发现说话的是冷若冰霜，美的像画中仙的白若曦。
“程实这么做有他的理由。”
白若曦解释，“他不是会给自己招惹麻烦的人，我相信他，你也应该信任他。”
啊？
楚笑笑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若曦，以白若曦跟程实的关系，白若曦居然替他说话？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趁楚笑笑注意力分散，程实又给了夜寒几拳，这才放下黄金三秒怀表站定。
在他手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不是因为攻击夜寒造成的，是他刚刚主动划破的。
“程实，你有完没完？”
夜寒此刻已经爬不起来，半跪着，手肘撑着地面。
哪怕他再深的城府，被程实当着一众搜查官的面，连续殴打这么多下也恼了。
夜寒心里忍不住暗骂钟行。
钟行四号说好很快会有一位钟行过来，程实都殴打他好几分钟了也没见有人来。
“确实该结束了，现在的时间每一秒都很宝贵，不该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
程实转身，还不等夜寒松一口气，突然，画卷之匣中一把银色左轮弹出，被程实一把抓住。
“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砰！砰！砰！
看都不看夜寒，程实对着天空连开数十枪。
“天灾武装，输出功率20%！穿甲子弹！”
几十颗威力提升十倍的银色子弹，如暴雨倾盆，顷刻间落向夜寒头顶。
夜寒瞳孔收缩。
他感觉到每一颗子弹来到他面前时没有减速，而是带着杀意要贯穿他的身体。
“程实来真的？他怎么敢？”
夜寒不理解。
他跟程实的交锋中虽然败了，但他能感觉到程实和他一样，都是为了某种目标自私自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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