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清秀的娃娃脸，真的适合穿正装吗？
这时，他已经来到了警车旁。
余光发现司机正躺在放倒的椅背上休息，而副驾驶的年轻人在低头吃东西。
陈乐左右看了看，没人。
“he～tui！”
说时迟那时快，他朝车窗里直接就是一口，然后一把将身边的吴心郁拽过来，移形换影，转身走人。
整个过程无比流畅迅捷，像是排练过很多遍似的，以至于等当事人反应过来，已经是几秒后。
吴心郁：“……”
司机：“……”
年轻人：“……”
咔哒。
车门打开。
司机和副驾驶的年轻人都下了车。
这时陈乐已经哼着小曲走出去几米了，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站住！”
“啊？”陈乐回过头来，一脸茫然：“我吗？”
“……”
空气有些肃静，那司机警察帽檐下的脸十分阴沉，走向陈乐，指着警服上的口水：“你吐的？”
这时陈乐任务已经提示完成，他便装模作样道：“我不知道啊。”
但紧接着他皱眉沉吟了一下，指向一旁的吴心郁：“我刚好像看到了，是她吐的。”
“？？？”吴心郁脸直接就黑了：“你他吗……”
男警官冷着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吴心郁：“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寻衅滋事。”
陈乐眼睛一瞪，指着吴心郁就骂：“听到没！寻衅滋事！小小年纪不学好，随地吐痰，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不像话！还不快给警察叔叔道歉！”
男警官：“……”
吴心郁：“……”
这时候一些路人也投来目光。
诡异的氛围中，吴心郁感觉整个人都毛躁起来了，完全没有了刚刚的从容和优雅，破口大骂：“你他吗是不是有病！你自己招惹的，推我身上干嘛！”
“住口！”陈乐震声训斥：“还敢顶嘴！真是没救了！警官，我看你还是把她拘……”
“行了。”
男警官出声打断，又走近了几步，深邃眼眸不带感情的审视着陈乐全身上下。
“我认得你，陈乐。”声音有些小，似乎刻意压低。
“啊？”陈乐直接被道出名字，有些诧异：“你是？”
男警官低头又看了眼警服上的口水，接着把头上的大檐帽摘了下来。
阴影掠去，一道细长刀疤从额头划到鼻梁，平头短发的冷峻脸庞清晰出现在陈乐眼前，看来有三四十岁，他平静道：“我叫严承林，那天审讯室内，我也在场，只是……人多眼杂，很多话都不能说，也没机会说，你应该对我没印象。”
陈乐一愣：“额，审讯室，是我见义……车祸那次？”
严承林微微颔首。
陈乐脑中随之闪过那天，自己因为“见义勇为”而被送到警局质询的场景。
当时，除了身边的童念外，偌大的房间散落着好几个形色各异的警察，而他当时因为脑中杂乱无比，情绪激动，根本没注意那些细节。
到最后，除了为首那名年长的警官外，其他几人陈乐完全没有印象了。
“等等，你是说……”陈乐突然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对方的话意味颇深。
人多眼杂？很多话不能说，也没机会说？
难道……
内世界？
他是内世界的人？
“想到了也不必说。”严承林眸光低垂，声音低沉：“我调查过你，对你近况大概清楚。
“我们似乎抱有同一个目的，但我并不认可你的做法，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顿了下，他抬眼，又把手中的大檐帽戴在脑袋上，正了正：“当然了，不是现在，时间紧迫，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下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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