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天都做这些可怕的噩梦，肯定有古怪。”
黄毛混混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毫无血色，干燥得起了皮。
在包房的另一边，一个中年壮汉身着一套黑色的皮夹克，皮夹克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银色的铆钉，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沉甸甸的链子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彰显着他的“江湖地位”。
壮汉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头的火星在昏暗的灯光中明明灭灭。
他微微眯起眼睛，透过烟雾审视着黄毛混混，脸上的表情既有不屑，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吓自己？”壮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闷雷。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圈在空气中慢慢扩散，模糊了他的面容。
黄毛混混急切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金老大，真不是，自从上次和那小子冲突之后，就开始这样了。我怀疑就是那个小子干的，我查了他，这小子叫杨谦，我清楚的记得他瞪了我一眼，我脑袋就一片昏暗，瘫倒在地。”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平静。
金老大皱了皱眉，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深刻。他弹了弹烟灰，烟灰飘落在地上，瞬间被黑暗吞噬。
“杨谦？你不是说他就是一个高三学生么？他能有这本事？”金老大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轻视，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虑。
“金老大，说不定他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这段时间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黄毛混混几乎是在哀求，他的身体向前倾，似乎想要抓住老大的衣角，寻求一丝安慰和帮助。
金老大沉默了片刻，周围的音乐声仿佛在这一刻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再次深吸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先别轻举妄动，观察观察再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小子纵欲过度，我闯荡社会这么多年，什么偏门没见过，哪有瞪一眼就让对方晕倒的事情，更别说连续让你做一个月的噩梦，这哪里是人！。”
黄毛混混瞪大了眼睛，“金老大，那我怎么办，等死吗？我可是为你挡过刀，你可不能不管我？我现在每天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那些恐怖的场景，开始几天我还想着找他，可惜没蹲到，现在我越想越害怕，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晕倒，我干不过他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
听到黄毛的话，金老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很快又隐藏眼眸深处。
金老大站起身来，走到黄毛混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慌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如果真的是杨谦在搞鬼，我们得想好对策。”
金老大的目光变得深邃，好似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
“那我们该怎么办？老大，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梦中了。”黄毛混混急切地问道。
“这事情你跟别人说过没？”金老大突然问道。
“没呢！也就老大你，其他人我哪敢说自己被人一眼瞪晕了，太丢脸了，我跟小弟他们说我没吃早饭低血糖头晕而已。”
金老大重新坐回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如果他真有给人制造噩梦这种诡异的能力，我们要么想办法控制他为我们所用，让他成为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要么就主动向他道歉，跟他示好，跟他合作，说不定还能跟着他发一笔大财。”
老大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算计的光芒。
黄毛混混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老大会有这样的想法。
“老大，这……这能行吗？向那小子低头？”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困惑，心里更是充满了不甘。
“老大，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们要对那小子服软？我们就不能直接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黄毛混混的双眼通红，愤怒使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金老大冷笑一声，“哼，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获得利益，暂时的低头又算什么？但如果他不识好歹，不愿意跟我们合作，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老大的语气变得凶狠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
“不过是个高中生，有点能力还能翻了天不成。”
黄毛混混咬了咬牙，带着勉强的笑容道：“行，老大，都听你的。”
金老大自信的笑着，眼中闪烁着野狼看见兔子的诡谲光芒，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看似低头的黄毛在心底怒吼着：“我卢振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认错，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道上混？”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却浑然不觉，眼中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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