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飞听完,冷笑一声:“操,真是不是猛龙不过江!这是特意过来踩我来了?”
说着就把电话拿起来,直接拨给了王元生。
他俩在衡水道上那关系挺微妙——说和气吧,有时候也会因为利益争得面红耳赤;说有矛盾吧,有时候又能捆在一起干别人。
道上的事儿就是这样,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不,现在就用得着人家了。
姚飞把电话一抄起来,手指头“咔咔”按了几个号,直接就给王元生拨过去了。
电话响没两声就通了,那边先传来王元生的大嗓门:“哎,这他妈谁啊?”
姚飞赶紧应:“我,大飞!”
“操,大飞啊!”王元生笑了声,“这咋的了?突然给我打电话,指定有事儿吧?咱哥俩之间也别掖着藏着,有话咱就拽到桌面儿上说,痛快的!”
姚飞叹了口气,语气沉下来:“老铁,我那兄弟于胜,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王元生接话,“那逼小子我跟你说,下手也太没轻没重,早晚他妈得给你惹祸!”
“可不是咋地!”姚飞顺着话头说,“现在不用等早晚了,祸已经来了!他在黑龙江冰城那边,惹着当地的社会人了,人家那伙儿挺牛逼,直接追到咱们衡水来了,让我把于胜交出去!”
他顿了顿:“你说,不管咋地,于胜也是跟我混过一回的兄弟,我能把人交出去吗?那指定不能!再说了,他们这逼出,明摆着是打咱们脸呢!真拿咱们衡水的社会当软柿子捏了?这么牛逼,打个电话叫个号,我就得把兄弟交过去?咋的,我还得给他们跪下磕俩头呗?”
说到这儿,姚飞放软了点语气:“所以说,老铁,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你要是能帮我一把,就搭把手;要是不方便,咱也不勉强。我跟你说实话,我跟对方已经约好了,明天就在老印刷厂那院里碰。但我得有啥说啥,你也知道我这帮人啥情况——日子过得三京穷五京富的,手里没多少闲钱。我跟你只能讲情,讲不了钱,这点你得理解。”
他又补了一句,语气特诚恳:“铁子,要是这事儿你帮我办了,我姚飞欠你个人情,欠你个大过!以后不管啥时候,你一句话,我100%给你还上!你就琢磨琢磨,我姚飞这个人,值不值得你领这个情,值不值得你帮这个忙。你要是觉得值,就给我个准信儿,这事儿到底能办不能办?”
要知道,王元生在衡水道上那也是绝对的悍匪级别,一听这话,立马拍了板:“我操!咱说句实在的,玩社会、走江湖,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嘛!啥欠人情、欠过的,咱不唠那虚的!外地的敢到衡水来欺负你,那肯定不好使!你能给我打这个电话,就说明你瞧得起我王元生,这忙我指定帮!你放心!”
王元生接着问:“说吧,明天几点?咱也好提前准备。”
“明天下午一点!”姚飞赶紧说,“你要是方便,明天中午12点先过来找我,咱哥俩再合计合计,完了一起过去?”
“妥了!”王元生一口答应,“啥都不说了,咱到时候见!”
“行,那就这么地!”姚飞挂了电话,心里头却没踏实下来。他琢磨着:之前底下人说,对方来了五六十号人,手里家伙事儿还硬。自己这边呢,算上十来个老弟,再加上王元生带来的二十来号人,俩伙儿加一起撑死了也不到四十号人。手里的家伙事儿更甭提了,俩伙儿凑一起也就十把八把的,跟人家根本没法比。
虽说自己这边的兄弟都骁勇善战,也敢真刀真枪地干,不少人身上还带着“命案”的底子,但对方来的也不是善茬——能从冰城追到衡水,指定也都是敢打敢拼的狠角色。
这么一琢磨,姚飞心里头更没底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都泛了白。
姚飞挂了王元生的电话,心里头还是没彻底踏实,又琢磨开了:光有王元生这边二十来号人,加上自己的兄弟,满打满算也不到四十号,跟对方五六十号人比着,还是有点悬。
他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个人——衡水的老社会炮子,辉哥。
那可是顶级炮子,比他跟王元生这种“瞎鸡巴干”的后生晚辈强多了,人家那才叫真正的有根儿有底。
姚飞没敢耽搁,立马把电话拨给了辉哥,电话通了,他赶紧陪着笑喊:“哎,辉哥!辉哥!”
那边辉哥的声音透着股沉稳:“老弟啊,今儿个咋想起给你辉哥打电话了?”
姚飞一听这话,赶紧把事儿往出倒:“辉哥,我这碰着急事儿了!!”
“急事儿?”辉哥顿了顿,“你跟辉哥说说,是白道上的麻烦,还是道上的事儿?”
“是道上的!”姚飞赶紧说,“我一个老弟,跟黑龙江冰城的社会人闹起来了,人家直接追到衡水来了,还放话要跟我碰一下子,我已经跟对方把点儿甩好了。辉哥,在咱们衡水地面上,您肯定是说一不二,我这心里没底,寻思着给您打个电话请教请教,这事儿我到底该咋办才稳妥。我跟王元生这边已经说好一起干了,但咱这边缺个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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