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三爷来了!”领班一边招呼,一边引着路,“包房早给您准备好了,快往里面请!”
几个人跟着往里走,刚进包房就瞅着桌上的菜和酒,那叫一个像样,全是硬菜,酒也都是好牌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儿喝得也差不多了。
这人一喝酒,指定得去撒尿,这话没毛病吧?
王新军和于胜就从包房里出来了,三涛在后面问他俩干啥去,王新军摆了摆手:“我俩去尿个尿,马上就回来!”
俩人晃晃悠悠往楼下走——本来就喝了不少,脚步都飘着,再加上实在憋得慌,走得还挺急。
刚到二楼,就瞅着厕所门上贴着“厕所维修,上厕所请上一楼”的纸条,俩人又接着往一楼挪。
没成想,刚下到一楼楼梯口,就跟一伙往上走的人“哐”地撞了个正着。
对方其中一个人立马瞪起眼,骂道:“你他妈干啥呢?走道不长眼睛啊?”
于胜一听就火了,立马怼回去:“我操你妈,你说谁呢?”
王新军更他妈痛快,直接伸手把腰里的卡簧拽了出来,“啪”地一下打开,指着对方喊:“你他妈跟谁俩呢?欠扎是不是?”
这帮小子是真虎,搁道上出了名的不管跟谁都敢呲牙、都敢动手。
有的老哥可能会问,他们咋这么疯?
其实跟你说,他们之前在衡水干的事儿比这嚣张多了。
可今儿个他们算是碰着铁板了——对面这帮人也不是善茬,都是铁北的流氓子,论社会地位,还是铁北大哥老东子的人,连老东子本人都在里头,身边还跟着大斌子、施朋这帮兄弟。
施朋一看王新军把刀亮出来,也不含糊,直接从腰里把家伙事儿拽出来,“啪”一下上了膛,指着王新军喊:“操你妈!跟谁俩呢?把刀撂下来!赶紧撂下来!”说着就要往上冲。
走廊里一吵吵,孙景涛这边有兄弟瞅见了,赶紧跑回包房喊:“三哥!三哥!不好了!新军哥他们跟人在楼下整起来了!”
孙景涛一听就站了起来:“整起来了?跟谁啊?”
“好像是老东子那帮人!”
“我操!”孙景涛赶紧往楼下跑,刚到楼梯口就喊:“哎哎,东子!东子!”
这会儿施朋的家伙都快顶到王新军脑袋上了,听见孙景涛的声音,老东子抬头瞅,一看见孙景涛,赶紧拍了拍施朋的胳膊:“别别别!这不是三哥嘛!”
接着又冲手下喊:“都把家伙事儿收起来!给三哥个面子!”
孙景涛走过来,指着王新军和于胜骂:“你俩他妈咋回事儿?喝点逼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上个厕所也他妈惹事,一会儿我再收拾你们!”
又转头跟老东子笑了笑:“东子,不好意思啦!这俩是我表弟,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要不一块儿上桌整两口?”
老东子摆了摆手:“三哥,不了,我这边还有朋友等着,就不跟你掺和了。”
说完又冲手下递了个眼色,施朋和大斌子赶紧把家伙往腰里塞,几个人扒拉着人群,“哐哐”地就往楼上走了。
老东子那帮人刚一走,王新军和于胜脸就耷拉下来了,尤其是于胜,嘴里还嘟囔着:“三哥,那逼到底是干啥的?咋这么牛逼呢?”
孙景涛瞅着他俩这不服气的样,笑了笑:“他以前是‘登大轮’也就是南下回来的,现在在铁东那片也算个有名有号的流氓,但你们放心,他100%得给你三哥我面子,我一句话,他指定好使。”
这话刚说完,王新军就凑过来:“哥,把你那家伙事儿借我两把呗!”
孙景涛一听就皱了眉:“你想干啥?那小子是有点狂,但犯不上跟他置气!拉倒拉倒,新军,你也听三哥一句劝,咱喝咱的酒,人家也没真把咱咋地,我一过来,他们不也乖乖走了吗?别扯那些没用的,高高兴兴的比啥都强。”
顿了顿,他又拍了拍王新军的肩膀:“走吧,先回楼上喝酒,一会儿我领你们去个地方,好好玩一玩。”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多说啥,哐哐当当又回了包房,接着喝起酒来。
要知道,那时候的“铁北”,想找个吃饭的地方还行,但除了吃饭,能正经娱乐玩会儿的地方真没几个。
等酒喝得差不多了,孙景涛领着大伙儿上了车,直奔香坊区老二百附近的紫荆花歌城——那是当时少有的能玩得尽兴的地方。
刚到地方,孙景涛就掏出电话给白博涛。
电话接通,那头就传来白博涛的声音:“哎,三哥!”
“博涛啊,”孙景涛笑着说,“我黑龙江来俩表弟,到冰城溜达溜达,我带他们来你场子玩会儿。现在那边谁在啊?”
“小福子在那边盯着呢。”
“那正好,你跟小福子说一声,给我找个大点的卡包。你也明白,三哥给你打电话,是啥意思。”
孙景涛这话没明说,但俩人都懂——要的就是个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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