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奈何气力跟不上，卡着喉咙一通剧烈咳嗽。
咳了好一阵，终于恢复过来。
然后继续冷声道：“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重塑了整个宁国，让女帝秦婉芸，得以打败强大的万崇，并从我先祖手中，夺走了本属于万崇国的兰雁城！”
“真不要脸。”
张扬本想听他一个人说的，但实在有些绷不住了。
在这老不死的嘴里，兰雁城居然成了万崇国的，再这样下去，怕是北原城也是他们的。
他也不想再隐瞒了。
对方既然能说出这番话，那就证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能确认自己就是大宁的护国神。
他直接反问：“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你要为你的祖先复仇，是吗？”
“何止复仇！”
赵崇怒喝一声，情绪十分激动，“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刷！”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越野车的多媒体屏幕上，突然显示出一个画面。
画面里，身形佝偻的老者正坐在轮椅上。
他的模样，用惊悚恐怖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半边身体近乎萎缩，左臂与左腿，仿佛两根干枯的木柴，甚至就连左脸，都坍塌下去，露出嶙峋的牙齿，还有一个没有眼球、漆黑一片的眼窝。
“赵家每一代人，到了六十岁，就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我现在这副模样。”
赵崇目光冰冷地看着镜头，声音里满是憎恨，“都是因为你的诅咒！”
“放屁！”
张扬直接大骂，“老子要是会诅咒，就直接咒赵宏毅断子绝孙，哪还会有你们这群王八蛋！”
不属于他的锅，他绝对不背。
“狡辩已无意义，正是你让宁国女帝秦婉芸下令，将我先祖的头颅挂在城楼上，并让妖师为其下咒，继而每一代赵家后人，都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而破咒的唯一方法……”
“就是杀掉你这个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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