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的三观很正，但是我写那句话不是为了让你安慰我的，而是为了让你厌恶我。
金比越发苦恼。
他接过李信然的纸条，并没有着急打开。
他脑子很混乱。
他不喜欢这种慌张且没有头绪的感觉。
必须冷静下来思考。
“‘哥怎么回事，怎么不看我的纸条啊？是真生气了吗？’”
“‘啊啊啊啊啊，都怪我太蠢了。’”
耳边不停地响起李信然聒噪的心声，金比心中道：“系统，关掉心链。”
“已为你暂停心链使用，时长剩余1分57秒。”
系统机械化的声音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
同时也让他忽然想起他还有个系统。
这也不怪他，这个系统存在的意义就是购买道具和蹦出一堆智障任务。
不像别人的系统，金手指什么的一大堆。
“系统，现在是在体验第一季的剧情吧？”金比问道。
“是的，你目前的剧情体验度为37%，还需要再接再厉哦~”
“第一季只有三个攻，为什么李信然的铭牌也红了？”
“按照漫画作者发的帖子，第二季预计还有两个攻，但是这两个攻是谁还不知道。
他们可以是任何你周围的人，这取决于角色的读者人气值。”
读者人气值？
这倒是个新词，听名字他也能大概猜到这是什么意思。
“细说一下读者人气值。”
“读者在阅读漫画时会格外喜欢某一个角色，他们对某个角色的喜欢将会转化为该角色的读者人气值，读者人气值高者将预选为漫画第二季的两个攻。”
和他推测的差不多。
如果第二季一定要有两个攻的，至少要保证他三观正。
不要像闵睿渊一样强势霸道不讲道理，也不要像申西晋那样绿茶心机还喜欢偷窥别人。
还有那个韩乘泛，尽管目前还没有和他有多少交集。
但是他也不指望一个随身带刀的特工能正常到哪里去。
金比想到这，突然就释怀了。
如果第二季的攻是李信然的话，那好像也还行。
至少这小子看上去好骗。
金比打开纸条，在上面写上：谢谢。
没必要再解释了，让李信然误会可能会对他更有好处。
下课铃声一响，金比就收拾书包打算走人。
他把抽屉里的试卷放进书包。
在撑开书包的时候，他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书包底部。
他伸手去拿。
这团纸被揉得很皱，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书包里放了一团垃圾了。
他也根本没有往书包里扔垃圾的习惯。
“哥，我这里有垃圾袋，垃圾扔我这吧。”李信然扯了扯自己挂在桌子边上的垃圾袋，道。
“好的。”
金比刚想把纸团扔进垃圾袋，鼻尖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他的脸色蓦然变得恼怒起来。
闵睿渊那个王八蛋！
闵睿渊你个梅亩勾！
李信然见金比伸手要扔却不扔的，便以为金比是让他接过垃圾去扔。
他便拿过那张皱巴巴的白色纸团。
“别动它！”金比紧张道，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斥责李信然。
李信然被吓了一跳，看了眼手上的纸团，弱弱地问道：“哥，怎么了吗，不是要扔掉它吗？”
旁边的人也看向金比，金比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便只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没什么，忽然想起来这张纸团里面有东西，还是给我吧。”金比尬笑道，拿过李信然手上的纸团，快速地扔回了书包里。
李信然很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金比整理好书包，背上：“我要去打工了，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李信然腼腆一笑。
李信然愣了愣，看向自己握笔的右手。
他将右手放于自己鼻前，仔细地嗅了嗅。
他的嗅觉一向十分灵敏。
他的手上沾到了刚才那张纸团的味道。
上面有很多种味道。
……还有一股很难闻的狐臭味。
李信然的脸慢慢地又变红了。
原来哥刚才那么激动是因为这个。
都是男人，有狐臭能理解的啊，这也没什么害羞的啊。
这个香水的味道仔细一闻，里面似乎夹杂着一丝烟草味。
哥原来还会抽烟啊。
哥抽烟的样子一定很酷吧。
李信然开始走神，直到老师点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
金比今天的行程其实很满。
去学校拿完卷子，再去老家给韩乘泛添点饭，下午去拍服装海报。
晚上还约好了和申西晋去见导演。
是的，就是这么满的时间。
本来约见导演可以不一定要今天，但是金比现在极度缺钱。
这部网剧能早点拍就早点拍，不要中途出什么岔子。
金比火急火燎地买好了大概够吃三天的伙食，赶往自己的家中。
他缓缓地打开门，悄悄地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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