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风暴席卷整个地下设施，墙壁上的金属板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承受着无形的压力。克林顿和他的手下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他们的意识正在被那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撕扯。
"必须立即行动！"林风环顾四周，"亚斯，还能控制系统吗？"
亚斯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很困难，那些意识体已经渗透了整个网络。它们在学习，在进化...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这时，一个投影突然在走廊中央形成。那是一个由无数破碎意识碎片组成的人形轮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也是人...我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梦想..."
诺瓦克上前一步："我们明白你们的痛苦，但现在的状况太危险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是这个设施，整个城市都会受到影响！"
"城市？"那个意识体发出一声冷笑，"当我们被抓来做实验的时候，谁在乎我们的感受？当我们的意识被一次次撕碎重组的时候，谁来拯救我们？"
更多的意识体开始在周围凝聚，它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噪音："复仇...我们要复仇！让他们也尝尝意识被撕裂的痛苦！"
凯瑟琳突然站了出来："等等！我能感受到你们的痛苦，但报复不是解决的方法。你们的意识已经开始崩溃，如果继续下去，只会把自己也拖入深渊！"
"崩溃？"意识体的声音变得更加扭曲，"我们早就崩溃了！在那些没日没夜的实验中，在无尽的痛苦中...现在，轮到他们尝尝这种滋味了！"
地面剧烈震动，更多的意识体从底层涌上来。它们穿透墙壁和天花板，将整个设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意识漩涡。
"情况危急！"哈罗德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军方已经开始炮击地面设施。再过十分钟，他们就会投放高能炸弹，彻底摧毁这里！"
林风快速思考着对策："撤离的通道都被封死了，我们被困在这里。除非..."
"除非能说服这些意识体，"艾玛突然说道，"它们现在控制了整个系统，只有得到它们的配合，我们才能安全撤离。"
就在这时，克林顿突然挣扎着从地面爬起，他的动作缓慢而艰难，仿佛在与无形的重压搏斗。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他的头发，目光中透出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的手在口袋中摸索，最终掏出一个看似平常却闪烁着微弱光芒的遥控器。
"你们以为...我没有准备后手吗？"克林顿的声音沙哑而嘶哑，显得异常坚定。随着他手指的轻轻一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迫在眉睫的紧张感，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不！"诺瓦克猛然向前冲去，心中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试图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他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克林顿的指尖按下了最后的按钮。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电子音，整个设施顿时被一种低沉而强烈的警报声震撼，刺耳的鸣叫在狭窄的走廊中回荡，像是死亡的号角。所有实验舱的屏幕瞬间闪烁，红色的警告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无数眼睛在注视着这场即将来临的灾难。自毁程序被激活，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迅速弥漫开来。
"你疯了！"艾玛在一旁尖叫，声音如同被撕裂的布料，充满绝望和愤怒，"这种强度的脉冲不仅会摧毁意识体，还会让整个设施陷入爆炸危机！"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而克林顿此时露出了疯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一股不屈的执念，"那又如何？反正所有证据都会随之销毁。至于你们...就当是为国家献身吧！"他的声音在这危急的时刻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为一场注定的悲剧鸣响前奏。就在这狂乱的瞬间，整个设施似乎都在为即将来临的毁灭而颤抖。
意识体们发出痛苦的嘶吼，但它们并没有被击溃。相反，这种强制性的"清除"激发了它们最后的疯狂。无数意识碎片开始融合，形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意识集合体。
"既然你们选择毁灭..."意识集合体的声音震撼着每个人的灵魂，"那就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强大的精神冲击波横扫整个设施，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在这一刻失效。克林顿和他的手下当场昏迷，鲜血从他们的七窍流出。
"必须马上行动！"林风转向团队成员，"凯瑟琳，你能与这个意识集合体建立联系吗？"
凯瑟琳点头，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神。但就在她要接触那个庞大意识体的瞬间，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是丽萨的声音。
诺瓦克浑身一震："这不可能...丽萨的数据明明已经被销毁了..."
"不，"艾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定是这些意识体接收到了残留在系统中的微弱信号，然后重现了丽萨的意识波动！"
果然，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意识漩涡中形成。虽然轮廓不够清晰，但那确实是丽萨的样子。
"停下来吧，"丽萨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理解你们的痛苦。但用更多的伤害来报复伤害，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黑暗。"
意识集合体似乎受到了触动，它的波动开始变得平缓："但...我们该何去何从？以现在这种状态，我们已经无法回归正常生活..."
"让我们帮助你们，"林风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不是强制的囚禁，而是自由的选择。"
诺瓦克也上前一步："是的，我们可以尝试寻找一个折中的方案。也许可以为你们创造一个独立的数字空间，在那里你们可以自由生存，直到找到回归的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外面的炮火声越来越近。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意识集合体的决定。
这将是一个影响深远的抉择，不仅关系到在场所有人的生死，更关系到这个世界如何对待人工意识这个重大课题。而林风和他的团队，也将在这个过程中领悟到更深刻的道理。
就在这时，整个设施再次剧烈震动。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立即做出决定。而这个决定，将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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