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藏经阁,查查历代祖师游历笔记,或许有相关记载。”
“弟子明白。”
张静清又嘱咐了几句修行上的事,便让他们退下了。
走出祖师殿,龙傲天忽然拉住张若尘:“若尘,你说敖清前辈她……是不是在担心龙宫?”
月色下,他脸上少了平时的嬉笑,多了几分认真。
张若尘点头:“想必是。但她既然选择留下,自有考量。你莫要太过叨扰,让她静一静。”
“我知道。”龙傲天难得没有反驳,“我就是……看她那样子,心里不好受。”
他顿了顿,低声道:“在昆仑谷底,她化作人形时,我看见她手腕上有道很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但以真龙之躯的自愈能力,寻常伤痕早该消失才对。”
张若尘脚步一顿:“你确定?”
“确定。”龙傲天眼神认真,“虽然她用术法掩饰了。”
张若尘沉吟。
龙宫秘辛,他们外人不宜深究。
但若那伤痕与龙宫变故有关,或许……
“此事先莫声张。”他最终道,“待她愿意说时,自然会说。”
二人分别后,张若尘并未回房,而是转向藏经阁。
守夜的道童见是他,行礼后便退下了。
阁内灯火通明,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张若尘径直走向“异闻杂录”区域,开始翻阅那些年代久远的笔记。
他需要确认两件事:一是归墟之门与守门人的确切关联;二是龙宫历史上是否出过变故。
翻查至半夜,终于在一本泛黄的《东海游志》中找到了线索。
那是三百年前某位天师府前辈的游记,其中有一段写道:
“至东海之极,遇鲛人族,言及龙宫秘事。”
“曰千年前,龙宫曾生内乱,三皇子敖钦欲开归墟之门,引异界之力夺龙王位。”
“事败,被镇于海眼寒狱。”
“然其党羽未尽,至今仍暗流涌动。”
张若尘手指停在这段文字上。
三皇子敖钦,欲开归墟之门。
若破坏昆仑封印者与龙宫有关,会不会是这位三太子的旧部?
而敖清手腕上的伤痕……是否也与那段内乱有关?
他继续往下翻,但后续内容残缺,再无详述。
正沉思间,阁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张若尘抬头,只见敖清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她已换了一身素白长裙,银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
“前辈还未休息?”张若尘合上书本。
“睡不着。”敖清走进阁内,目光扫过书架,“听闻天师府藏经阁收录天下奇闻,便想来看看。”
她的视线落在张若尘手中的《东海游志》上,微微一凝:“道友在看东海相关?”
“随意翻阅。”张若尘将书放回原处,“前辈对东海记载感兴趣?”
敖清没有立即回答。她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弦月,良久才开口:“张若尘,你可信命运?”
这问题来得突然。
张若尘斟酌道:“修道之人,信机缘,亦信因果。至于命运……晚辈以为,命由天定,运由己生。”
“运由己生。”敖清重复这四个字,轻轻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那若生来命途便已注定,又当如何?”
她转过身,月光洒在她脸上,衬得肤色近乎透明:“比如我,生为龙王三女,便注定要承担龙族责任。”
“比如你,生为天师府传人,便注定要守正辟邪。”
“有些路,不是自己想走,而是不得不走。”
张若尘听出她话中有话,静待下文。
敖清抬手,指尖划过腕间。
那道淡疤在月光下显现出来——是一道环形伤痕,似被锁链长期禁锢所留。
“此伤,是千年前留下的。”她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苍凉,“那时我还年幼,龙宫内乱,三皇兄敖钦逼宫。”
“父王将我藏于密室,但皇兄的党羽找到了我,以困龙锁链缚住,欲以此胁迫父王。”
她顿了顿:“后来乱平,锁链解开,但这伤痕……却再也去不掉了。”
“困龙锁专克龙族,留下的伤疤会随修为增长而加深,除非突破至天龙境界,否则永难消除。”
张若尘心中震动。他猜到伤痕有来历,却未想牵扯如此之深。
“那三皇子敖钦……”
“被镇于海眼寒狱,永生不得出。”敖清垂下眼睫,“但他的党羽确实未尽。”
“这些年,龙宫时有小规模骚乱,皆与‘归墟之门’四字有关。”
她抬眼看向张若尘:“所以我怀疑,昆仑封印被破,东海海市蜃楼,甚至龙宫可能的变故,都与那些残党有关。”
“他们想打开归墟之门,完成千年前未成之事。”
“那他们为何选在此时?”张若尘问。
“因为时机到了。”
“再加之此天地大变。”
敖清走向书架,抽出一本《星象历算》,“三年后,是千年一遇的九星连珠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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