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太后石玲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关切:“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不休息?”
司马罡心头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垂首答道:“回母后,皇儿……皇儿正在看书,一时入了神,忘了时辰。”
石玲玲款步向前,目光扫过空荡的御书房,语气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怀:“陛下勤勉是好事,但用功也不急在这一时。哀家方才回寝宫,瞧见这御书房还亮着灯,放心不下,特过来瞧瞧。”她一身华服,在烛光下更显雍容,却也带着掌权者特有的威仪。
“劳母后挂心,皇儿感激涕零。”司马罡低着头,不敢与母亲对视,手心已沁出细汗。
石玲玲的视线在室内缓缓移动,最终落在空无一人的侍从位置上,眉头微蹙:“这御书房内,怎么不见一个宫女、内侍?总管是怎么安排的?”
随侍在侧的总管太监立刻躬身,声音带着惶恐:“回太后娘娘,奴才早就安排了人手在御前伺候,不知这……这狗奴才擅离职守,跑去何处偷懒了!回头奴才一定严加问责,重重治罪!”
石玲玲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想深究此事,转而提到另一处异常:“罢了。哀家从太极殿过来,这一路上,似乎也没见着几个巡值的侍卫?”她语气平淡,却让屏风后藏着的人心头狂跳。“兴许是正在换值交接。不过,这两日京城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云集,咱们宫城里的守备,也需格外防范紧些,不可有丝毫懈怠。”
禁军统领李炫立刻抱拳,声如洪钟:“臣遵旨!立刻加派人手,严密布防,绝不让宵小有可乘之机!”
屏风之后,逼仄的空间里。
听到李炫的声音,压抑的恐慌瞬间蔓延。
“遭、遭了……是李统领亲自来了……”
“嘘!别说话!想死啊!”
“别挤呀!大殿那么多能藏的地方,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窄地儿!”
“谁……谁放屁了?这么臭……这节骨眼上……”
一阵细微的骚动和压抑的抱怨在黑暗中传递,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屏风之外,对话仍在继续。
石玲玲似乎并未察觉异常,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对司马罡说道:“陛下莫要怪哀家前几日罚你禁足。须知,子时一到,便是你的生辰了。”她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感慨,又似是疲惫,“一晃……都十年了。你父王十年前狠心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哀家总算是……将你拉扯大了。等陛下再大些,能独当一面了,哀家也就放心退居后宫,享享清福了。”
司马罡听着母亲这番话,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抬起头,语气真挚了许多:“皇儿感念母后为儿臣、为这天朝所做的一切。皇儿知道,母后严厉,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是为了给皇儿铺平道路。母后的苦心,皇儿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勤政爱民,好好孝顺母后。”
旁边的总管太监连忙奉承道:“陛下如此体贴圣意,如此纯孝,实乃太后之幸,更是我天朝之福啊!”
石玲玲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到司马罡身上,带着一丝探究:“陛下今日,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位张经纬,可还高兴?”
司马罡眼睛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高兴!皇儿高兴极了!”说完才觉失态,忙又收敛神色。
石玲玲唇角微勾:“那便好。此人也算有些能耐。明日,哀家便在太极殿见见他。若真是大才,哀家这回,也随你心意,重重赏他便是。”
“谢母后恩典!”司马罡欣喜道。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那巨大的屏风,不合时宜地、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原因是藏在最里面的张经纬,被前后两名身材魁梧的禁卫死死夹在中间,胳膊被压得生疼,实在忍不住,本能地抽搐了一下手臂。
这细微的动静,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无异于惊雷!
“谁?!”禁军统领李炫反应极快,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屏风,一声暴喝,“皇宫禁地,何人在此躲藏?出来!”
总管太监也吓得尖声叫道:“娘娘!有……有刺客?!”
石玲玲凤眸一凝,却比他们镇定得多,呵斥道:“胡说什么!”她心中疑云大起,这御书房内,能藏在哪里?
不等她细想,李炫已然挥手,他带来的几名亲信侍卫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哗啦”一声,将那精美的屏风猛地推到一旁!
瞬间,景象暴露无遗——二十几名穿着禁军服饰的彪形大汉,如同受惊的鹌鹑,密密麻麻地挤在原本屏风后的狭小空间里,个个面如土色,眼神惊恐。
皇帝这是……要在御书房内埋伏甲士杀我? 石玲玲心中猛地一沉,刹那间百感交集,一股寒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失望和愤怒涌上心头。
“噗通”、“噗通”……
那二十几名禁卫瞬间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七嘴八舌地哀求:
“统领大人恕罪!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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