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昱洗完澡出来，无论林伟阳和土肥原怎么盘问，他都不吭一声。最后土肥原急了，他大声质问道：
“张文昱，你他妈绝症了是不是？我问你几遍了？你回答我一句没有？你他妈跟我什么关系？我是你二大爷还是你大舅哥？我他妈凭什么守了你一个晚上？你有良心没有？不会说话，蹦个屁出来行不行？”
“我不是想自杀。”这是张文昱整个晚上蹦出的第一句话。
“孙子才信你！不想自杀，你跳进臭河涌里干嘛？抓鱼呢？我告诉你，河涌里没鱼，避孕套里的小蝌蚪倒有不少！”
“我心里堵得慌，想坐在栏杆上透透气，没想到，掉下去了。”
“你继续编。编不下去老子帮你！保证让你满意。”
“我真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的。”
“掉下去的？撒谎都不会！怪不得想死了！为什么我下去救你的时候，你他妈不往里走，还往中间走？你他妈不知道我腿长得短吗？你想害死我呀？”
“我掉进水里之后才想死的。原本我没打算自杀。还以为老天帮我呢！”
后面这句话，张文昱的音量很低，但林伟阳和土肥原都听清楚了。
他俩面面相觑了三十秒，齐声问道：
“你为什么想死？”
张文昱下意识地推推鼻子，他大概想推眼镜的，眼镜已掉进河涌了，他只能推鼻子。
“两位兄弟，你们回去休息吧。等我心情平复了，我再告诉你们。”
土肥原说：“你小子该不会趁我们走后，又玩什么新款的自裁方式吧？”
张文昱苦笑道：“我要是死了，你们这帮闲得无聊的孙子不知会编什么故事来糟践我呢，我不死了。”
林伟阳观察了张文昱的表情很久，他也觉得张文昱不可能再自杀，他拖着土肥原的衣领道：
“回家扫雪去吧！”
土肥原拗不过，且自忖无法从张文昱的嘴里套出更多的话来，只好叮嘱张文昱早点休息，然后钻回他的“狗窝”。
平白被张文昱的事情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林伟阳洗完澡已是凌晨两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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