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气血翻涌,喉头一甜,险些喷出来,只是死死忍着,才仅见一缕红线从嘴角蜿蜒而下。
他很久以前就听说孔圣瞻最厉害的便是阵法和禁制,只是未曾见识过。
自从刘以沫进了禁制,他就生了警惕之心,所以才在禁制前踌躇再三。
现在护院大阵已撤,若果断选择离开,未必就没有活路。
他最终还是被自己的侥幸之心害了。
刘一君金刀收在手里,身体偏侧,威风凛凛。
“我是先神洲左神领,你一个外族之流,也敢把我当枪使?!”金刀在刘一君手里一翻,抬手拍出。
金刀被无形之力再次加持,刀尖爆发出刺目光芒,直扑秦牧门面。
秦牧站起,一足侧出,划出弧形,猛地一跺地面,喝道:“流沙陷!”
刘一君、陶卫真,还有孔圣瞻所在的位置坚硬的石板突然化作翻滚流沙,如怪兽血口,欲将三人吞没。
而秦牧脚下也是骤然陷落,人顷刻之间就消失于泥沙之中,而刘一君的金刀自然是一刀砍空。
眼看孔圣瞻三人已陷进泥砂半截,陶卫真吓得脸色大变,疯狂挣扎,刘一君也是惊恼不已。
这不是普通的沙陷。
这沙中有秦牧真气,形成了强大的吸力,像地狱爬出的魔鬼,死死拽住了他们的双脚。
孔圣瞻却还是面不改色。
只见他抬手捏了一诀,随即快速点下,喝声:“擎天木!”
陶卫真和刘一君几乎在同一时间发觉自己脚底不再像是无底之洞,而是有什么坚实的东西缓缓托住了他们,这道力不停向上,向上。
终于让他们在这次沙陷中脱险。
原来沙中竟凭空长出了三截巨木。
“院长,秦牧果然欺骗了我们!他竟会土属性的法术!”陶卫真满脸骇异,“他这是跑了吗?”
孔圣瞻面上没太多情绪:“我说了,若没有我的允许,无人破得了我的禁制。”
“那就是藏在地下了。”刘一君沉声说着,金刀在他指尖汇成几道的金色刀丝,在半空一扭,就洞进了泥砂之中,如泥牛入海。
短暂的平静。
忽然「砰」一声炸裂响。
白光大放,而秦牧挟着碎石乱沙从地底冒出,他的身后紧跟着的便是刘一君的刀丝。
可是秦牧并不显得狼狈。
只见他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一般骤然欺近,缩地成寸,右手五指瞬间覆上一层暗沉的金属光泽,直掏刘一君后心。
刘一君有所感应往前一扑,金刀向后一拖,对上秦牧五爪,金刀竟然应声而裂!
陶卫真神色遽变:“裂金爪!他是应龙一族的人!”
他袍袖一甩,一道凝练无比的真气后发先至,精准轰向秦牧侧肋,逼其回防。
秦牧不得不身形微转,裂金爪与陶卫真真气硬撼一记!
「轰!!!」
气劲四溢,陶卫真被震得向后空飞翻,狠狠砸禁制。
可是,他没有像刚才秦牧那样,被禁制弹射回来,而是如遇无物,竟直接从禁制中飞了出去!
除了孔圣瞻,其余三人皆同时神色一震。
陶卫真眨眼间便从禁制内到了禁制外,在「星轨广场」上连续倒退十余步才堪堪站住,脸色如同见鬼,一片煞白!
秦牧实力竟恐怖如斯吗?
自己差点连他一招都承受不住。
此獠藏得真深!
陶卫真的异状惹来广场上所有人的侧目。
广场上,人头攒动,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
护院大阵灵压余波早已消失,此刻的人群气压却更沉重、更压抑。
几位先生教习朝陶卫真涌来,皆问发生了什么事。
「院长将我放出禁制外,应该是怕我被秦牧所伤。秦牧之事牵涉颇广,还不知院长如何定夺,不能乱说。」
想到此处,陶卫真调整一下自己情绪,压下脏腑翻涌的疼痛,努力平静地道:“无事。”
禁制内。
秦牧刚才反应不慢。
在陶卫真冲出禁制的下一秒,立即动了。
可惜,孔圣瞻没给他可乘之机。
秦牧再一次撞上禁制壁,他想逃离的心如此急切,速度拉到他能力的巅峰,以至于撞得头破血流。
孔圣瞻白蒙蒙的眼珠转向刘一君。
“怎样?如果想为你女儿报仇,现在对我动手是你唯一的机会。”
刘一君紧紧握着金刀,抓得指节发白。
“我就只要院长一句话。”刘一君道。
孔圣瞻安静地看着他。
“我的相濡和以沫,真的都该死吗?他们连改邪归正、将功补过的机会也不配有吗?”刘一君的目光锥心刺骨。
“他们随意践踏同族性命,不容于法,不容于理,更不容于情。”孔圣瞻字句清晰,没有悲喜,只有护卫法则的不容置疑。
刘一君的身体瞬间佝偻了起来,眼皮耷拉。
“我知道了。”刘一君的话,带着浓重的悲伤和无力,“我信你。”
他抬手卸下盔甲,整理好放在地上,转身,冲着身后屈膝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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