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发现，姜海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直直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微表情中发现点什么。
“难道杀气分身领悟出无敌之势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楚凡暗忖。
因为领悟出无敌之势的是元屠，所以…姜海生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元屠？
楚凡心中涌现出这个猜测，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姜叔叔，我知道了。”
虽然他相信姜海生，但却不愿意主动透露自己的底细。
很多时候，对方猜测到是一回事，而自己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只要双方都不点破，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见楚凡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丝毫变化，姜海生的目光从楚凡脸上移开，缓缓开口：
“领悟出无敌之势难如登天，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魏无极成功过，所以...三个月时间就想领悟出无敌之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吃过大力给你的‘爆精丸’，感觉如何？”
楚凡点头承认：“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精神力丹药，大舅…大力哥在丹药方面的确很有天赋！”
“这么快就改称呼了？”姜大力海生笑道。
楚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姜海生收起笑容，话题一转：“楚凡，既然你见识过大力的丹药，那我就不需要多做解释了。”
“其实...大力在我的安排下正在研发一种市面上从未出现过的丹药。”
“什么丹药？”楚凡疑惑。
“让职业者心中出现无敌信念的丹药！”姜海生有些自豪。
楚凡瞳孔猛缩。
让职业者心中涌现出无敌信念的丹药？
这种丹药也能制造出来吗？
虽然听起来犹如天方夜谭，但对能制造出‘爆精丸’的姜大力来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成功的话，那姜大力对整个人类的贡献无疑非常巨大。
现在所有的职业者想要觉醒，都必须通过神职殿洗礼。
而神职殿拥有‘职业之柱’，背后可能隐藏着某个巨大的阴谋。
这种丹药如果出世，可以让还未觉醒的职业者通过吞服丹药的方式领悟“无敌”之势，觉醒这一步骤就避开了神职殿。
姜海生对楚凡的惊讶并不意外，开口道：“不过，依靠外物终究也是假无敌，嗯，但比战胜‘六欲’的无敌要真一点。”
“说白了，这种丹药的效果也只是改变人的心境，让人自信心膨胀，天不怕地不怕，从而做到某种程度上的无敌。”
楚凡微微点头。
他也想到了这种丹药的制作原理，毕竟...无敌是一种信念，也是一种心境。
只要那种丹药能够改变人的心境，如姜海生所说，就能在某种程度上做到无敌。
同时，楚凡也猜测出了姜海生这样做的目的。
他应该是为了姜初禾。
姜海生继续道：“当然，这种方式容易对丹药产生依赖性，甚至会出现‘没有丹药就废一半’的后果。”
“是药三分毒，任何丹药都是如此，只要不依赖就行，我们可以少吃，把这种丹药当做辅助，我估计能提升领悟出无敌之势的几率。”
楚凡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认同姜海生的推测。
“大力告诉我，这种丹药他正在紧急研发之中，不久后就能成功，如果你需要的话就告诉我。”姜海生笑道。
“谢谢姜叔叔。”楚凡站起身来，对着姜海生深深鞠了一躬。
他很清楚，姜海生怀疑异物质已经被他得到，同时也怀疑在核心区域内领悟出无敌之势的是他。
但姜海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问，而是选择避开这个话题。
他还像以往一样，把自己当做他看好的一个后辈，不留余力培养。
该问的才问，不该问的不问，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他相处起来非常舒服。
当初…爷爷李牧也是如此。
这一次的谈话目的也达到了。
他知晓了姜海生的态度。
姜海生的态度，至少代表了江南武盟的态度。
“跟我这么客气，以后说不定…咳咳。”姜海生咳嗽一声，正色道：
“还有！”
“职业者大会你也务必要参加，那里才是职业者的最终舞台，只有经过职业者大会洗礼的职业者，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或许…职业者大会会成为你领悟无敌之势的契机，战胜真正的天之骄子，更容易在心中产生真正的无敌之势。”
楚凡点了点头。
他并不排斥参加职业者大会。
“姜叔叔，我正在被神职殿通缉，就这样参加职业者大会，会不会...”楚凡有些担忧。
姜海生摇了摇头：“放心，职业者大会由世界职业者联盟的‘九人杰’亲自主持，就算是神职殿，也绝对不会在职业者大会上对你动手！”
“九人杰？”楚凡面露意外。
“他们是来自世界各国的九名顶尖强者，九人杰之中唯一的华夏人，便是官方的首领，华云昭。”
华云昭？
楚凡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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